父子二人说话的声音不大,附近的人听不真切,也没有人特别关心他们二人讲些什么,赵康余闭上了嘴,婚礼重新开始,赵康余压着火在位子上坐下,瞪着自己的儿子,用小小的声音,恼怒的说:&ldo;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向着外人说话了,你认识那个什么冷什么吗?&rdo;&ldo;冷悦儿,就是打了妹妹的那个女孩子,沭之睿的老婆。&rdo;赵家安笑嘻嘻的说,&ldo;爹,和您讲,那丫头还真是个尤物,很吸引人的,我一看见她,立刻就喜欢上了,可惜她已经是沭之睿的老婆,不然,这人我到是想娶的。&rdo;尤物?赵康余看向夫妻对拜的冷悦儿,不是丰腴的女子,身形轻盈,一身喜衣让她看来如同绽放的玫瑰,很吸引人,看不到脸,只能说是个端庄秀美的女孩子,如何称得上尤物?&ldo;咳,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了。&rdo;赵家安看到父亲眼中的困惑是,小声说,&ldo;是那种味道,感觉,就是,嗯,就是让你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怜惜的感觉,我见多了那种庸脂俗粉,这姑娘就好像是一盆兰花,乍看平常,仔细一看,一颦一笑都让人醉。&rdo;&ldo;哼!&rdo;赵康余鼻子里哼了一声,&ldo;少说你那些个花花事,哪一次你遇到漂亮女人不是这个德性,这个什么冷悦儿也就是这一时让你瞧着新鲜,过了这一会,就不知道扔到脑袋后面哪个位置了。&rdo;他们的对白在嘈杂的人声中很快被淹没了,如果不仔细听,是听不到他们二人说些什么的,偏偏有个人耳朵灵得很,一字一句全听了进去,脸上的表情有些怪怪的,不过,没有言语。这人就是沭之延,他正好就坐在他们父子二人的旁边。刚一看到冷婷儿和赵家安进来,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呆着,他就留了心存了意,这才有意的听到了赵家父子的对白。&ldo;我有自知之明,惹谁也不会招惹沭之睿,这您放心。&rdo;赵家安苦着脸说,&ldo;其实今天要不是妹妹讹着我,我才不会多事招惹沭之睿呢,让他收拾过一次,我记得清清楚楚,皮ròu之苦至今想起来还心惊胆寒,爹,其实,妹妹也是个不让事的主,都让您给宠坏了。&rdo;赵康余看了看前面嘈杂的人群,有人已经带着冷悦儿离开,留下新郎沭之睿招呼客人,&ldo;你怎么看沭家给你妹妹提亲的事?&rdo;&ldo;沭之延?&rdo;赵家安皱了一下眉,&ldo;那小子在沭家不太吃得开,不过,妹妹已经是沭之睿的人了,如果选别家,不如选沭家,他们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以妹妹嫁过来所陪嫁的东西,在家排行最小的沭之延其实完全没有财权,为了钱,他也会装糊涂。&rdo;&ldo;嗯。&rdo;赵康余点点头,&ldo;你娘不同意,怕娟丽吃亏。&rdo;&ldo;就我妹妹那性格,沭之延那小子不吃亏就算命大了,还怕她吃亏,爹,您太小瞧您那个宝贝三闺女了,真是奇了怪了,您怎么会有那么厉害的女儿,是不是娘当年也是这个模样?&rdo;赵家安兴灾乐祸的说,一眼看到附近坐着的沭之延,闭上了嘴,看沭之延表情,似乎正在看周围人热闹,并没有注意他们二人的存在,才悄悄松了口气,突然想到,对了,那个和自己一起来的冷婷儿呢?热闹的酒席,大家喝来喝去,吆喝着灌着新郎,沭之睿身体不好,大家知道,但是,在这种场合,还真没有人特别注意他适合不适合喝酒,所以,一会的功夫,就喝了好几杯。大概是喝得急了,头有些晕,就从厅里走了出来,想到外面躲一会。有个人独自站在院落中水池畔,静静的看着水池中游动的金鱼,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转过头来,脸上挂着泪水,一脸的忧郁。&ldo;咦,冷婷儿,你什么时候来的?&rdo;看到冷婷儿,沭之睿有些意外,没听说她跟着过来呀?&ldo;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儿呀,进去吃东西。&rdo;看到沭之睿,冷婷儿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委屈的哭出声来。沭之睿眉毛一挑,这丫头是怎么了?走过去,微笑着说:&ldo;怎么了,好好的,在这儿哭起来了,谁欺负你了,我记得你是个挺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呀,怎么说哭就哭了?&rdo;一听沭之睿这样一讲,冷婷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人都要站不住了,微微有些哆嗦,看着沭之睿,越哭越伤心。突然,扭身跑开,她觉得要是自己再呆下去,再看沭之睿一眼,这眼泪都会哭干,只怕要扑进去沭之睿的怀中,那可要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