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一步了。&rdo;一个人站在柳炎君的身后,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ldo;如果您有事,随时通知我。&rdo;柳炎君头也没回,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并不看那人披上蓑衣迅速的走入雨中,然后很快的消失。他的心莫名的有些乱,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似乎有些担忧,担忧什么呢?是担忧苏慡吗?她不会有事的,他笃定苏慡和相国原配相似的容颜会让相国不忍做任何事,那个女人是相国一生的痛,也是令申莫言的母亲备受折磨失掉性命的原因之一。冷悦儿不用他担心,有司马忆敏在,以她的剑术,应该没有人可以靠近她而伤害到冷悦儿。不可否认,司马忆敏是一个挺可爱的女孩子,单纯,天真,不谙世事,这是她的幸运,可以活在一个安宁幸福的环境里,有那样出色的父母,那样温柔的呵护。那他,究竟担忧什么呢?!终于,等到雨慢慢的小了些,然后,慢慢的停了下来,夏天的雨就是这样,痛快淋漓的下一场,然后说停就停,就如同说下就下般完全不和行人们商量,淋湿了也只能自认倒霉。快马加鞭赶到冷家,大门开着,并没有关闭,他走的时候是关好的门,‐‐他犹豫一下,跳下马,进到院内,院内有些狼籍,那些刀痕让他一愣,一顿,立刻进到冷夫人的房内。冷悦儿好好的躺在c黄上,依然闭着眼睛在昏睡中,只是,气息似乎有些不太正常,他一搭脉,眉头立刻皱起来,喊了声:&ldo;忆敏!&rdo;房间里没有人,也没有人应声,他的心一沉,难道她中了道?!应该不会呀,她手腕上的手链是用百毒门的黑玉做成,应该可以让她避免中毒,而且她是流云剑的传人,其武艺在江湖上已非寻常人可以应对。可是,她人呢?冷悦儿在昏迷中,根本没有办法告诉他司马忆敏去了哪里。难道是真的落在了那人手中?他来这儿做什么?一声熟悉的马鸣声在院中响起,柳炎君脸上闪过一丝微笑,应该是司马忆敏的马,她回来了。起身,准备和进来的司马忆敏打招呼,但是,除了马的嘶鸣声外,并没有司马忆敏带着笑意的声音。柳炎君一愣,几步走到门前,看到院中,司马忆敏的白马正在院中有些急躁的跃动着,看到柳炎君出来,立刻跃起一声长嘶,然后向着大门处跑去。柳炎君一愣,刚要跟上,想到还躺在屋内c黄上的冷悦儿,又停了下来,那白马看柳炎君停下脚步没有跟上来,着急的嘶鸣着,再次跑回来,用嘴叼起柳炎君的衣服,用力向外扯。一定是司马忆敏出事了!&ldo;不行,冷悦儿还在里面,我得把她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rdo;柳炎君轻轻拍了拍白马的马头,然后从马口中拉出自己的衣角,回到房内,隔着棉被把冷悦儿抱起来,然后带她出来。那白马正焦虑的等着,他上了自己的马,把冷悦儿放到自己前面揽着,向着锐王府的方向奔去,那白马一声长嘶,似乎是不愿意过去,向着另外一个方向奔跑。&ldo;不行,阿麟,我必须先把冷姑娘送到安全的地方,不然,你的主人要背负一辈子的内疚。&rdo;柳炎君眉头紧皱,白马如此着急,肯定是司马忆敏出了相当紧急的状况,&ldo;你放心,我会好好的把你的主人带回来,有我在,她不会有事。&rdo;白马似乎仍然无法控制它的焦虑,拼命的想要把柳炎君引到它要去的地方,柳炎君不得不强迫它跟着自己向着锐王府的方向奔跑,过了石桥,正巧遇到殷陌向外走。&ldo;殷陌,冷姑娘交给你,送她去休息,她现在在昏迷中,我不回来,她不会醒,一些事情已经和锐王爷说过,他知道如何处理,我有急事,要迟些才能回来,告诉锐王爷,我借忆敏一用,我回来时完好归还。&rdo;柳炎君一边将冷悦儿交给殷陌,一边清楚的说着,虽然着急,但语气还冷静,言语也清楚。殷陌立刻点头,&ldo;王爷交待过,若遇到柳公子,如何吩咐就如何做,悦儿交给我就好,你去忙,照顾好忆敏,她从不曾涉足江湖,心性单纯善良,若她安好,殷陌在此深表谢意。&rdo;柳炎君点点头,&ldo;这是药,我不回来,不要给冷姑娘服,一切,等我回来再处理。平日只要吃些清淡的食物,就好。&rdo;&ldo;好的。&rdo;殷陌目送柳炎君急速离开,司马忆敏的马也立刻紧跟其后,很快消失在殷陌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