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气得脸发青,一把推开怀中的皇后,盯着申莫言,眼睛喷火,盯着,心里头转着,申莫言,是自己舅舅最小的儿子,也是行事最为乖张,最难缠的一个,天下女人送他面前也不动声色的一个冷血人物,不娶妻纳妻,偏偏养了个漂亮的男子做宠物!他真想生喝他的血,他恨他恨得牙痒痒!申莫言哈哈一笑,手一挥,空着的手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不屑的看着面前的皇上,狂妄的说:&ldo;皇上,您想吃哪块?剥哪块?要不,我弄点血你尝尝?味道是甜的,很好喝!&rdo;皇上一愣,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似乎有些畏惧之意。&ldo;他是怎么回事?!&rdo;申莫言突然一指下面那人,那人着一件灰白色衣衫,也许原本颜色不是这个颜色,只是时间久了脏了些,虽然头发有些乱,却仍然神情凛冽沉稳,年纪看来比自己小一些,大概在二十出头上,不过,因为距离有些远,看不太清楚面容,只隐约觉得应该是个英俊出色之辈,&ldo;胆可不小,弄个姓司马的进来玩,难怪父亲总是不放心你,要辛苦替你主持朝政!&rdo;皇上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狼狈二字形容,眉眼全部皱在一起,却不能发火,口中勉强解释。&ldo;他是姓司马,不过,不过只是一个平头百姓,也许和大兴王朝的皇上有些个关系,但发现他的时候他不过是个寻常百姓。他竟然杀了朕派去大兴王朝的商人,朕岂能饶了他?!&rdo;皇上思忖着说,&ldo;朕让人下了毒弄了他来,这小子竟然命够大,中了这种可惑乱精神的药还能存了忍让对方的心,朕到要看看,他究竟还能坚持几天!&rdo;申莫言眉头一皱,冷冷的说:&ldo;商人?!哼,算了,大兴王朝虽然一直不容乌蒙国,但对私下的商贸来往也不是太过严厉,是不是你又自作主张弄了些所谓的&lso;献身者&rso;过去,让他识破,杀了!&rdo;皇上简直要气爆了,相国这样,这小子也这样,真把这乌蒙国当成他们的天下不成?!好歹自己还是乌蒙国的皇上,相国是自己的舅舅不错,皇后他替自己作主选,朝政他帮着自己处理,自己算什么?多少年了,自己就根本是个傀儡,如今这个不过二十几岁的臭小子也欺到了自己头上,哼,早晚有一天他要收拾他们一家,斩了他们全家!&ldo;我要带这个人走!&rdo;申莫言毫无商量余地的说。&ldo;不行!&rdo;皇上有些不太有底气的说。&ldo;那好,来人,拿我的箭来,我要亲手杀了他,断了后患!&rdo;申莫言冲身后十米外的兵卒说,完全不管已经气得脸发青的皇上。立刻有兵卒取了一把乌黑的箭过来,跪在一旁的年轻男子立刻起来让开,垂首不敢抬头,隐约只见他脖颈皮肤之细之白宛如上好的玉脂,隐约看得见血管。皇后在这时仍然是好奇的很,这个被申莫言视为宠物的年轻人究竟是男是女,不过,他胸前衣服微敞,露出前面大半细腻白嫩的肌肤,胸前平平,确实是个男儿身。只是他从不肯抬头,总是微垂着头,偶尔抬头,完全是一张绝美女儿面容,尤其是一双眼睛,美得宛如山间深潭的水,雅而清。申莫言接箭在手,搭上箭,拉开,嗖的一声射出,那箭也是乌黑的色,箭头淬毒,阳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此箭头的毒可让中毒之人当时毒发身亡,并在半盏茶的功夫化成血水,乌蒙国例来以药材著称,这在申莫言不过是小菜罢了。灰衣男子司马玥眉头紧蹙,盯着与自己打斗的人,那人一脸狂热的表情,完全失了本性,明明身上已经伤痕累累,却仍然是拼了命的进攻,他不忍下手杀这个与自己完全无仇无怨的男子,想着,只怕是家中也是有老有小的寻常百姓。突然,感觉有一物从自己耳旁嗖得一声越过,带着一股淡淡清香,却冷得厉害,如同刀刃划过,手中剑一递逼退攻击他的人,向着前方看,在离他不足二十米处,两根箭相撞在一起,由他这个方向飞过的箭直直的迎上从远处一个楼阁方向飞来的箭,并将它分成两片,那箭分成两片后,仍然是不减速度的分飞向两个不同方向,而那射开此箭的箭也仍然是余势不退,向着楼阁方向直直而去。申莫言脸色一变,好箭法!伸手一接,虽然此箭已经因着分开他射出的箭减了些势头,但他接的时候仍然觉得手腕虎口处隐隐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