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尚在耳边,好像那人已经离开了。叶凡刚要动,觉得有些不对,立刻停下身子,整个人僵硬的站着,呼吸也变得有些仓促。&ldo;你是谁?躲在这儿做什么?&rdo;一个声音冷冷的问,一个挺拔的身影遮住所有光线,假山后突然间变得更加阴冷起来。叶凡的脑子里转了千百回,此地无银三百两,傻事最好不要做,只凭这人的身手,绝非是个普通之人,她最好不要多事。&ldo;我是这叶王府里的人。&rdo;叶凡指了指叶王府的后偏门,低声,故意有些紧张的解释,&ldo;刚刚走到这儿,隐约看到前面有两位男子在讲话,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怕人看到说些无谓的闲话,所以急忙躲到假山后面,并没打算做什么。原想等二位离开后再回府,不想,还是被你给发现了。你是什么人呢?怎么会在叶王府的后院墙外?&rdo;林希晨冷冷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素衣,素颜,应该是叶王府的奴婢。如此说,这叶王府还是有些根底,一个奴婢讲话都如此有理有据,虽然略显慌张,但较之其他富贵人家的奴婢已是好上千百倍。&ldo;哼,不过是一个王府的后院墙外,就允不得外人走动吗?&rdo;林希晨冷冷的嘲讽,&ldo;也太高看你们叶王府了吧。&rdo;叶凡不吭声,不知为什么,这个人的声音让她心中极不舒服,这声音里,总有些她莫名熟悉的成份,男中音,磁性,调侃,不屑,甚至冷漠,都是她曾经数万次经历过面对过的,至今不能忘。&ldo;抬起头来我瞧瞧。&rdo;林希晨突然说。叶凡心不甘情不愿的抬起头,看到面前的人。人,整个的呆了呆,不是相貌,而是神态,酷似着一个人,一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人,发誓生生世世都不愿再想起的一个人。&ldo;你瞪着我干嘛?是我多个鼻子多张嘴呀?还是长了三只眼?&rdo;林希晨不耐烦的说,被女人看烦了,多少个女人这样看着他,已经看得让他麻木不仁啦。&ldo;都不是。你长得很帅,但,我很讨厌你!&rdo;叶凡真是恨透了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脱口而出。林希晨一挑眉,有趣,竟然有女人敢当着他的面说讨厌他,生平第一次。他微眯起眼,像只危险的猎豹,盯着面前的猎物,有一种血腥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叶凡感知到了危险,聪明的闭上了嘴。其实,她厌恶的并不是面前的这个人,而是与这个人神似的一个人。十年的时间,熟悉了这个朝代的所有,而她生命中还有着做为现代人十七八年的人生记忆。那个人生记忆是不开心的,灰暗的,让她巴不得快点忘记的。&ldo;叶王府的人到都有些嘴尖牙利。&rdo;林希晨冷冰冰的说,他讨厌聪明的女人,尤其是自以为自己很聪明的女人。在暗暗的光线下,看不清叶凡的面容,隐约觉得线条还是蛮柔和的,应该是个温驯的女子,可眼神在暗色中仍然是觉得忧郁而凌利。这个奴婢到真不是看起来如此的平凡。叶凡还是不吭声,现在说什么都是错,而且解释只会越解释越糟糕。林希晨玩味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到是聪明,知道保持沉默。他突然来了兴致,难得会有女人让他不特别讨厌,一个人喝酒是喝,两个人喝酒也是喝,况且这个女人也算是秀色可餐,或许可以免了无聊。&ldo;丫头,陪我去喝杯酒如何?&rdo;叶凡差点一巴掌打到面前这个自信满满的男人脸上,如此可恶,真当自己是天下无双不成?!但转念一想,竟然微笑着,慡快的答应下来。&ldo;好啊。此处的望天酒家的酒是京城最最出名的,若是喜欢饮酒,那儿必是首选。&rdo;林希晨一愣,这丫头到是奇怪的紧,一个柔弱女子,如此时间出现在这个地方,本就是奇怪了,见了他这个陌生的男人,竟然还能够坦然面对,就更是奇怪了。&ldo;好,慡快,那么我们现在就走。&rdo;林希晨将疑惑放在心底,面上带笑,眼里却藏着审视,调笑道,&ldo;若是我拐了你如何?&rdo;叶凡心中恼怒的很,但面上却微笑,淡淡的说:&ldo;若说拐,难说谁拐了谁。你应当是来叶王府提亲的吧?总归是要娶一个的,若是真拐了,我就嫁了,如何?&rdo;林希晨差点没愣过去,看着叶凡,嘲讽的说:&ldo;你当我是个女人就会娶吗?既然要娶,也要娶个有用的,像你这样的小角色,叶王府的一个小奴才,让你陪我喝酒那也是一时高兴,若论起来,怕是你和我说话都不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