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7
李文溪：“……”
这是什么？
她顿时联想到了当初赵黄牛的那个控制技能。
可是赵黄牛那个技能，就她那天在萨尔德斯塔楼的亲身感受来说，当场施放也只是扭曲了一下视野，没有达到即时修改认知还能让受害人自己找补补足虚假记忆这么离谱的程度。何况还是对着赵白羽这样数值极高的高级NPC，要想控住他难度就更大了。
不过再想想，好像也不奇怪，赵黄牛那根所谓的“先祖之骨”是赵青蛇给他的，也许赵黄牛的这技能也是从赵青蛇这儿学来的呢？
她还推测当初赵黄牛控赵黄鸡可能还采用了什么外部条件，现在想想也许没准其实是赵青蛇亲自动的手呢？
她一边乱七八糟地想着，望着赵白羽欲言又止，最后开口问道：“赵……黄鸭她舅啊，你确定赵青蛇真的死了？你还把他埋了？”
“当然。”赵白羽平静地说，“你称呼我的名字即可。”
“但你是什么时候埋的他呢？”李文溪开始尝试试探着问道：“咱们刚打完这一场，好像都还没出过门，对吗？”
对于这种情况她也是头一次应对，出于谨慎没有直接说出“你被控了”这种话，而打算先挑点他话里的矛盾之处问出来，试试看他什么反应。
赵白羽听了这话怔了一下，眉宇间又一次浮现出了思索的神情。
“没出院子？
是……出过的，那天我杀了蛇人，带着他的尸体出了城……回到我们家族的祖地。”赵白羽语速很慢，像是在边说边费力地回忆着：“……我受了很重的伤，留在族地，从此再没有离开……我，没有离开？”
他眉头紧皱，喃喃自语：“对，我没有离开族地……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文溪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的反应，赵黄鸭靠在她的腿上，也一动不动。
然后李文溪就看见赵白羽在皱眉思索了几秒之后，忽然的一瞬间，他顿了顿，接着神情又一次平静回去了，抬眼看着她：“这次多谢你了。”
李文溪：？
不对劲不对劲。
她当场再次：“赵白羽，你是什么时候埋的赵青蛇？你没有离开过你家的院子，记得吗？”
赵白羽：“……”
他又再一次地陷入了思索。
然后也依然同样的在几秒后再度对李文溪说道：“这次多谢你了。”
李文溪马上又拿同一个问题问他。
一连反复了七八次，玩得还挺高兴，就看这“程序”什么时候能被她给玩崩。
她怀疑是赵白羽等级太高，那赵青蛇既然打不过他，数值就显然比他低一点，以低数值控高熟悉，肯定没那么容易，更不可能永控。所以赵白羽一旦发觉有问题，他一开始思考，就会动摇这个控的效果，次数多了，无论再强的技能都应该会失效。
来来回回地问了半天，李文溪忽然
想起这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理论上的活人——赵黄鸭也在啊。咦，怎么没听到她对面前的场景发出疑问呢？
她就低头看了眼，发现赵黄鸭还是那个姿势倚靠着她躺在那里。
李文溪伸手去拍了她一下。
没反应。
李文溪去探了一下她的呼吸。行，活的，活的就行。
她又戳了戳赵黄鸭的脸，温热的。
可能淋了太久的雨，小孩子身体不行，晕过去了？李文溪一边想着，一边准备听赵白羽第九遍“这次多谢你”，结果发现赵白羽突然的也不动了。
眼睛睁着，但不眨动，眼神里也不再有凝光，像是凝固在了那里，化作了一尊沉默的雕像。
李文溪：？？？
她站了起来，快步走过去，到跟前了，发现赵白羽还是一动不动，不由凑近了点盯着他仔细地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