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池小晚反应过来,伞已经跑到了池小珉手中,其实,池小晚也是这个时候才看到伞的全貌,伞是油纸面,不是现在商场里随处可见的折叠伞,伞是水润的蓝,随意的画着几枝竹子,墨般湮开,鲜活无比,似乎闻得到竹香,听到得风吹竹动的声音。&ldo;小晚,这伞真的太漂亮了,你哪里买的?&rdo;欧阳蓓也凑了过来,&ldo;而且手艺这般精致,不是寻常处可以得到的。&rdo;&ldo;是饮香食府的老板借我的。&rdo;池小晚安静的说,把伞撑好晾着,这伞真是漂亮,&ldo;今天姐约了一位朋友在饮香食府吃饭,但是因为中午有会议要参加过不去,让我过去替她应付一下,出来的时候下雨,老板开车送我和桑心柔回家,刚才到的时候,他借了伞给我,我还得还人家的,哥,你不要那么盯着看好不好?人家是要拿回去的。&rdo;&ldo;我一定要认识这个人,他简直就是奇迹,在这样喧嚣的现实生活中,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存在,欧阳清,这伞的图案跟我们发现的一号旧址的图案有某些近似之处,这人,绝对是那个朝代的崇拜者!&rdo;池小珉激动的说,&ldo;我们一直在发掘,我想这个人一定知道比我们更多的东西,否则,他手中不会有如此接近那个朝代的东西。&rdo;&ldo;好啦,吃饭了。&rdo;欧阳蓓乐呵呵的说,&ldo;吃完饭再说这些。&rdo;拿出钥匙,余雪琴打开门,屋里没有亮灯,池森和孩子们都没有回来,收好伞,她进到屋里,换了鞋,这个时间没回来,估计是不会回来吃饭了,她不饿,倒了杯水,坐在沙发里休息。昨天,怎么会那么巧,遇到他?他变了,就如自己,也变了一样。他变得成熟,更加的吸引人了。难怪人常说男人四十一支花,虽然他已经五十多岁,却依然有着四十岁的儒雅和稳重,看不出一点老态,到是自己,镜中的自己不论容颜和身体都走样了。自己也已经四十九岁了,不奇怪,小曼都二十七岁了,自己二十二岁那年生得她,最小的小晚也二十三岁了,她怎么可能不老?他说他有个做生意的儿子,还有一个儿子刚刚大学毕业不久,跟着长子做事。到是不算费心,儿子大了,并不和他们住一起,大的有事业要忙,又每天有应酬,所以不住家里,小儿子喜欢跟着哥哥住,偶尔回家住一两天,多数时间和哥哥在一起。&ldo;唉,我们都老了。&rdo;他感慨的说,在河边,有雨,他撑着伞,一大半替她挡着,分手的时候把伞给了她,他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半,但却很满足的模样。好久不穿高跟鞋了,脚有些痛,她倒了热水把脚泡在里面,有些嘲弄的想:自己想什么,这把年纪了,还想给他如何的模样?再怎么修饰,穿再漂亮的衣服,也遮不住岁月的痕迹,小慧从国外带回来的衣服也无法让她有足够的自信心,站在他身边,自己就像是一个小老太太一般!门突然被打开,异国的香水味传来,余雪琴一皱眉头,不用看也知道是池小慧回来了,估计早就回来了,不知道又跑去哪儿疯去了,搞得这么晚才回家。&ldo;妈‐‐&rdo;池小慧笑着坐到余雪琴身边,高跟鞋一下子甩到一边,甜蜜的拥着余雪琴的肩膀,&ldo;妈,我回来了,咦,其他人呢?那个自命不凡的池小珉跑哪去了,我有好东西送他。对啦,妈,我买了今夏最流行的衣服给你,你今年夏天一定是我们这儿最迷人的妈妈。&rdo;余雪琴笑了笑,说:&ldo;再迷人也是妈妈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个时间回家,又去招惹哪个倒霉鬼去了?&rdo;&ldo;妈‐‐&rdo;池小慧眯着眼睛,像只慵懒的猫,懒洋洋的说,&ldo;那些男人,脏死了,白送我也不要,不过是闲着无聊,看他们吃醋消磨时间罢了。姐和小晚呢?今天我在饮香食府遇到小晚的同意,竟然有人敢挑衅我池小慧的妹妹,真是活腻了,让我给收拾了一通,真是热闹。爸呢?&rdo;&ldo;可能是去看朋友了,他们一起玩得几个人中有个人身体不舒服住院,因为年纪大了,孩子又不在身边,所以他们几个轮着在医院陪他。&rdo;余雪琴擦了擦脚,&ldo;今晚估计雨要下一晚了,你爸可能不回来了。你吃饭了吗?没吃我去给你做,如果不吃,我就去睡了。&rdo;&ldo;吃过了,你去睡吧。&rdo;池小慧笑了笑,&ldo;我得去洗个澡再睡。不然,等会姐回来,我就排不上号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