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知自己现在这形象,蓬头垢面,丝凌乱,跟在疯人院的时候相差无几。
侍卫看着突然冲过来的疯婆子,长毛一伸,挡在叶初瑶面前,“站住!”
跟在叶初瑶旁边的谢冰璃显然更得体一点,她拍拍叶初瑶肩膀,走到那侍卫跟前,“抱歉,我和我朋友本就是这里的住户,只不过之前出远门迷了路,可否放个行。”
谢冰璃家在当地是有名的书香门第,虽然谢冰璃面色苍白,仪表有些脏乱,但仔细一瞧,便能认出这人是谢家的女儿。
侍卫大惊,看向同伴,“快!去告诉谢先生,谢小姐找着了!”
又转头看向谢冰璃,比起刚才对叶初瑶的态度,对比不要太明显。
和颜悦色地,“谢小姐,谢先生正着急找您呢,您赶快随我回去吧。”
谢冰璃立马担心地问“我父亲还好吗?”
谢常山生谢冰璃时年龄有些大了,是老来得子,所以对小女儿尤为宠爱,视作掌上明珠。
谢冰璃失踪,谢常山一定会忧心过度,他本就身患疾病,这一急,怕是把身体给坏了。
“谢先生确实脸色都些不太好,谢小姐快回去看看吧,您一出现,谢先生准会身体变好。”
谢冰璃也不再墨迹,带着叶初瑶一起进城门往家里赶。
士兵在前面驾着马车,车厢内,叶初瑶看谢冰璃满面愁容,便安慰,“别担心,你这不回来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定都会好好的。”
谢冰璃点点头,心里那块石头却还是落不下来。
等到家,谢冰璃才有了一点真实感,这一天一夜的经历简直像是话本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她甚至还觉得只是做了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但当她回来看到自己的父亲被母亲搀扶着从大门那出来,自己再也控制不了那股委屈,冲过去抱住,连该有的礼仪都不顾了。
“爹!”
谢常山拍拍谢冰璃后背,连连安慰,“你这是去哪了啊,啊?让爹看看,有没有受伤。”
谢冰璃立马乖乖地转了一圈,眼角挂着泪珠。
谢夫人又气又心疼,“你这丫头到底去哪了!你以前可都是很少出门的,怎么一夜都未归,今日才回来?”
“是啊,小妹你到底去哪了?爹和和娘都快急死了。”作为大哥的谢兴宽扶着父亲另一边问。
“我。。。。。。。”谢冰璃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这事她也不太确定。
叶初瑶掏耳朵上前,走路外八,横地跟街头该溜子一般,“你们先让谢小姐快进去梳洗休息一下吧,我看八成是被她朋友陷害了。”
她又对着谢冰璃讲,“世上能做朋友的人千千万,一个不行,就换下一个,切勿贪念旧情,那样只会害了你,也会害你全家都为你担忧。”
“这是?”谢兴宽刚才还以为这人是路过的呢,没想到和小妹。。。。。。认识?
看着叶初瑶脏乱如乞丐的形象,又有些不太确定了。
谢冰璃擦擦眼泪,走到叶初瑶身边给家人介绍,“爹,娘,大哥,我昨日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迷过去,是这位小姐救了我,她叫路瑶,是她赶走了坏人然后带我走出竹林的。”
谢常山看着叶初瑶,直觉有些眼熟,便开口,“路小姐甚是像一位熟人,可否拂开头让老夫仔细瞧瞧。”
此时披头散的叶初瑶确实让人看不出容貌。
她听完倒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爽快地前面遮挡的丝挽到耳后,露出整齐白嫩的牙齿笑着,“可否看清?”
“这!”谢常山一惊,然后赶紧弯下腰,恭恭敬敬地行礼,“是老夫认错了,路小姐既是我小女儿的救命恩人,不如留下来,让我谢家好生招待。”
谢冰璃也高兴地问她,“路小姐你可否留下来住几日让我好好报答一番?”
这大便宜,叶初瑶是很想占的,但是小弟们需要她,“谢老先生和谢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过是碰巧遇见,不算什么的,而且我还要要紧事在身,不便多留。”
“这样啊。。。。。。”谢冰璃失望地垂下眼,又抬头急切地问“那些小姐住哪?改日我可否登门拜访道谢?”
“这。。。。。。”叶初瑶尴尬地摸摸头,这她可怎么说?
谢冰璃出自书香门第,从小接触的肯定都是些正向的东西,她这做的可是花楼生意啊,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谢冰璃又失落地低下头,路小姐是不愿与我做朋友吗?
“那个,要不这样?”叶初瑶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又不好意思再拒绝人家的好意,“三日之后下午我来你家找你玩,我这几日实在抽不出空,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