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勤部的宋主任提着个塑料袋笑眯眯的站在门口:“小江啊,你订的东西我都给你拿来啦,你有空过来清点一下——”
瞳孔地震。jpg。
这位被政府大楼里诸多中老年公务员封为理想女婿的青年才俊江部长此刻正将一个漂亮的兔耳族青年按在桌上,两人一看就是刚刚经历过肢体冲突,面红气喘,情绪激动,那清瘦的兔耳族青年的外衣被扒了一半,耳朵不受控制的耷拉着,眼眶也红兮兮水盈盈,可怜见的。
“啪叽”
老太太手里的胡萝卜三明治和医用绷带掉在地上,撒了个满天星。
第3章
祁飞星觉得如果他是江无昼,现在就立刻换个星球生活。
这位后勤部的宋主任显然不太擅长情绪管理,抖动的眉毛和战栗的嘴角都在述说着痛失爱婿的悲伤。
“难怪之前我跟老赵要给你介绍小姑娘你都一口回绝。。。。。。原来小江你。。。。。。喜好独特!”
江无昼一手撑额,“我只是例行公事替他检查外伤。。。。。。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是啊是啊,我才不是他的禁脔,我要跟他有一腿,还至于在这儿被人欺负么!”祁飞星在旁边唯恐天下不乱的抖腿。
宋主任仿佛有关键词过滤功能:“啊?禁脔!”
眼看着老太太都被吓得翻白眼了,江无昼忙道:“您听他胡说,闭嘴祁飞星,把衣服穿好!”
兔子悻悻然把肩头的外套拉上去。
宋主任失魂落魄的被哄出了门,江无昼把示教室的大门关上,反锁,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他转过身,注意力重回归到那位姓祁的残花败柳身上。
“受这么多伤不去医疗所看看吗?”
“我都不知道医疗所大门朝哪儿开。”祁飞星重获自由,也不闹腾了,咬着杆写他的情况说明,“死不了人的,医疗所多花钱。”
“政府不是有帮你交医疗保险?”
“与其现在花在医疗所不如等退休的时候折现。”兔子有特殊的来钱技巧,提起来还怪得意的。
“胡闹。”江无昼低声说:“行了你别写了。”他劈手过去夺了祁飞星画出来的符。
“唉?怎么又不用写了?”祁飞星一头雾水:“你怎么那么善变!”
“前言不搭后语,根本起不到免责的作用。”江无昼草草瞄了眼他的正文,嫌弃的神色都要溢出来了,“我帮你写。”
祁飞星:“?”
兔子愣了两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想提问就被江部长塞了一手胡萝卜三明治和医用绷带,“吃早饭,包扎耳朵,然后闭嘴。”
“。。。。。。”
让兔子闭嘴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我免责了那安家追责谁去?”
“星盗。”江无昼头也不抬的说:“他们可以提出诉讼。”
“诉讼管屁用啊,星盗会还他钱?”祁飞星说:“星盗都快被处死了。”
“总不可能让帝国出钱给他修房子。”江无昼说:“安中尉不会连这点牺牲精神都没有。”
这话说的就很了,祁飞星忽而来劲,凑近了些问,“江无昼,你是不是也很讨厌安翔?那家伙真本事没有,只有一个当秘书长的爹,眼睛天天长在头顶上,唉你晓得吧,我考进科蒙军校的第一天他就找一群人霸凌我,说要把我扒光了卖会所里去。”
江无昼的尖一滞,掀起眼皮:“然后呢?”
“然后?我把他们全打趴下了,一个个吊在树上,跟腊肠一样。”祁飞星得意洋洋。
“。。。。。。”
“所以你说他是不是很讨厌?”
江无昼复又垂下眼睛:“我讨厌安翔并不妨碍我嫌弃你懒。”
“……”
十点半,祁飞星吃完了早餐,绑完了绷带,江无昼也代完了情况说明,终于得以离开这间承载了太多的教管室,走到楼下,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似的各自一甩头,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祁飞星扒拉了一下日程,今天中午是妹妹祁幺幺的生日,他答应了祁幺幺得去捧个场。
目标餐厅距离这里大约三四星里,祁飞星点开了达达出车,一旁自动跳出了估算价格,二十来星币,祁飞星扒着手指算了算手头的存款,忽然觉得很没有必要花这二十来块钱。
节约才是家致富的硬道理啊,四星里的路程,他作为一名专业的军人,用两条腿跑跑也不见得比的士慢,想到这里,祁飞星坚定不移的取消了订单。
江无昼从车库把车开出来,拐了个弯就看到步行道上有个弯腰蹲身的死兔子。
他以为祁飞星脚崴了,便靠边停,摇下车窗道:“喂。”
祁飞星扭过头,江无昼这才现他在系鞋带,两只耳朵绷得紧紧的,蓄势待的样子。
这种加固携带的行为通常见于百米长跑之前,江无昼眉头一皱,嗅到了作死的味道。
“你就穷到这种地步吗?”他难以置信的趴在车窗边问:“有病不看有车不叫?”
“我们这种乡下来的贫民哪儿能跟您这种高薪的公子哥比啊!”祁飞星说。
“银卫军的基本工资、补贴和奖金加在一起绝对够你吃饱喝足看病外加打一趟的士,政府给你的钱都上哪儿去了?”江无昼问。
“少管我!”祁飞星说:“反正没有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