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对方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埋下头,一言不地往嘴巴里塞东西。
很多时候,即使你从不曾了解一个人,但当你看见一个人在什么都没有做的时候被人揭开伤疤,暴露于众人眼前时,你就很难不对这个人感到一丝同情。
但当对方只是沉默,甚至表现得机械时,你便能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更加浓厚的痛苦,这种痛苦不是什么激烈的呐喊或者瞬间爆的火山,它是经年累月的,是更加长久而漫长的,只是旁观就已经让人感受到了窒息。
“这种事绕开我问真的好嘛?”
陈泽懒洋洋地说。
“伯父,什么时候孕育虫嗣,不需要你来管吧?难道你给我生?说起来,魏辽怎么不在?”
“我当时也在现场,因为这件事,我还被抽了一管血。”
陈泽的态度又刁蛮,又无脑。
他似乎意识不到他在和谁说话,意识不到他可怜的e级精神力在这里有多么地不值一提,他只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找到了机会,就想狠狠地踩曾经得罪过自己的人一脚。
“宴灵枢和我结婚了,他就是我的了。”
“你们说的话都不管用,让魏辽出来。”、
宴灵枢并没有反驳陈泽的话。
陈泽干脆往后一靠,很自然而然地翘起二郎腿,修长的双腿交叠,宴灵枢看了一眼,眼皮微微一跳。
到底也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可是雄虫啊,搞没搞错,害我被抽一管血,有多痛知道吗?”
“这算是小事?”
“不让魏辽出来道歉,这件事不可能翻篇。”
宴灵枢在陈泽嚣张的态度下甚至显得有些低眉顺眼。
他用勺子挖了一勺蟹黄递到陈泽嘴边,被陈泽一扭头躲过,怒气冲冲地说,“我不吃,让魏辽出来!”
魏宿尴尬地笑了两声。
“魏辽身体不舒服,所以一个人呆在房间里。”
这句话说出来,他自己都有些没脸了。
近乎是直接告诉陈泽,魏辽现在不方便见人。
但魏宿没有想到,面前这个雄虫这么的没脑子,这种话都听不懂。
竟然还更加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虽然力道并不算大。
“好啊,他在房间里躲着玩,都不露面,就想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陈泽收回了伤口隐隐作痛的手,没有显露异常。
“呵呵,那我看饭也不必要吃了,宴灵枢,我们现在就走。”
宴灵枢立刻起身,但就在这个时候,宴挥山重重地将手在桌子上一拍。
“够了。”
宴挥山眼神中带着怒气。
“陈泽,有些场合,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陈泽并不意外宴挥山的表现。
这种极端的雄尊雌卑制度,往往伴随着扭曲的父权,宴挥山忍到现在才作,反而是在陈泽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