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礼清看了眼坐在教室里捂着嘴偷笑的学生们,脸红得能滴血:&ldo;不好意思,我记错了。&rdo;她急匆匆的又抱着课本往外走,抬手捶了捶脑门。走到走廊拐角,刚好遇到从卫生间出来的周老师,周老师看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就笑:&ldo;记错上课时间了,你今天怎么回事啊?&rdo;怎么回事?钟礼清心里很清楚,全都是因为那个男人。自从扫墓回来,她耳边就一直回响着白忱那些话,自从知道白忱接近父亲的目的是因为这个证据起,她对他的戒备就少了一些。毕竟为母报仇,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她想抽空去看看那个东西是什么,又怕引起白忱的注意,上次孝勤那件事就足以说明白忱安排了人跟在她身边。所以她先去见了父亲,钟岳林果然是心思缜密的,她只是稍稍刺探了下,钟岳林的脸色就沉了下去。&ldo;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和白友年很多年不来往了,那时候也只是普通的生意伙伴。&rdo;钟礼清试探道:&ldo;那,我们结婚的时候,您知道白忱的父亲是白友年吗?&rdo;钟岳林沉默的抽着烟:&ldo;不知道,如果知道不会让你嫁给他。&rdo;钟礼清愣住,父亲对白忱的评价很高,一直也非常喜欢白忱。可是这时候却说出这种话,显然他也是不喜欢白友年的,可是为什么还要藏着那证据?钟礼清还想多问几句,钟父就不耐烦的把烟蹄捻灭,皱眉看着她:&ldo;大周末的不在家陪小白,跑来我这做什么?有空就在家好好研究研究生个孩子!&rdo;钟礼清讪讪移开眼,却把父亲故意敷衍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有时候越是掩饰,越是容易看出真相。但是可以猜到的是,父亲不会轻易把那东西交给白忱,那么她现在该怎么办?和父亲摊牌吗?钟礼清烦的要命,周老师在一旁看着她纠结的模样,抬手又探她脑门:&ldo;不是又发烧了吧?&rdo;钟礼清摇了摇头:&ldo;在想些事情。&rdo;&ldo;想什么事儿这么认真啊。&rdo;周老师笑着打趣,&ldo;哎,钟老师不是我说你,以后生病可记着告诉你先生啊,他对你可真好。上次一听说你发烧,就心急火燎的赶去陪你了。&rdo;钟礼清听着这话怪怪的,想起最近一次发烧已经很久前的事儿了,就是遇到肖禾和林良欢那次。她皱眉看着周老师:&ldo;你怎么知道?&rdo;周老师说漏了嘴,索性也不遮掩了,语重心长的握了握她的手:&ldo;我也不瞒你了,那次同事聚餐你不是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后来你先生就留了我的联系方式,还嘱咐我要多关照你。有时一定要记得通知他。&rdo;钟礼清有些震惊,随后就是说不清的情绪缭绕在心头。记起那晚他忽然出现,的确是有些风尘仆仆的感觉,可是那时候两人关系正是最僵化时期,她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周老师看她不说话,以为她在生气,又讨好的笑着补充:&ldo;还有你被校长为难那事儿,也是他出面摆平的。&rdo;钟礼清又是一怔。&ldo;钟老师,按理说我是外人不方便cha手你们家务事。可是我是过来人,女人要的是什么?不就是个能知冷知热还会体贴的男人嘛?更何况你又是二婚了‐‐&rdo;钟礼清抬头看着周老师,淡淡笑了下:&ldo;谢谢你周老师,我明白。&rdo;周老师看她不想多说,也就不再继续啰嗦了,只是最后又补充一句:&ldo;那个……你先生帮我老公找工作的事儿,帮我谢谢啊。&rdo;钟礼清想着白忱那么淡漠的性子,办事狠厉果决、目的性极强,其实也是他的成长经历造成的,但是他虽然具有目的性,原来也是会做一些好事的。因为周老师的一席话,钟礼清恍惚的更加厉害了。难道白忱真的……喜欢自己?不是因为那个证据才接近她的?想的出神,面前忽然倏地停下一辆黑色越野,钟礼清被吓了一跳。紧接着车窗降下,露出了白湛南英俊深邃的五官:&ldo;想什么呢?&rdo;钟礼清惊讶的瞪着他:&ldo;你怎么会在这?&rdo;上次在临市是听说他在那谈生意,这次出现在水城,不会也是来谈生意的吧?孰料白湛南的回答却出乎她意料之外,而且让她尴尬到了极点。&ldo;来找你的。&rdo;他沉沉看着她,手臂搭在车窗上俊朗帅气的模样,黑色西服衬得整个人沉稳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