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江市已近黄昏时分,天边的落日披着橘色的金光,整个城市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暖气息。钟礼清揉着被那男人枕麻的肩膀,和他并肩站在酒店前面。喆叔并没有下车,而姜成山似乎也有别的安排,只在白忱耳边低声应了两句就离开了。钟礼清觉得奇怪,像白忱这种人好像身边随时都得有人陪着,电影里不总演那些坏人会被突然冲上来的仇家给暗杀吗?喆叔和姜成山怎么就这么走了?白忱手臂搭在她腰间,微微低下头看她一眼:&ldo;走吧。&rdo;钟礼清还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忍不住偷偷想,要是真有人来杀白忱,白忱会怎么做呢?&ldo;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rdo;他带着低笑的声音缓缓传进耳里,钟礼清吓了一跳,故作镇定的盯着前方:&ldo;哦。&rdo;白忱偏转过头,专心睨着她略带红晕的脸蛋:&ldo;在关心我?&rdo;钟礼清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不理他,白忱的脸盘有时候还真是挺厚。白忱半拥着钟礼清进大厅,办完入住手续就直接上楼了。&ldo;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出去。&rdo;他体贴的在她耳边解释,钟礼清其实对江市并没有多少印象,小时候在这也只待到五岁,五岁前的记忆都记不太清楚了,所以并没有多想重游旧地。相反她觉得白忱好像兴趣浓厚,半强迫性的带上她。电梯平稳上行,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两人紧密相贴。白忱的手一直搭在她后腰,俊朗的容颜被赤白的光线撒了一层晶亮,看起来格外的引人夺目。两人进了房间之后钟礼清就总是找借口走来走去,生怕白忱会扑上来施行兽-欲。还好白忱一直安静的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偶尔垂眸看一眼腕表。钟礼清这才吁了口气,白忱淡淡抬眼看她:&ldo;我不做什么,别紧张。&rdo;又被洞悉了心里所想,钟礼清有些薄怒,红着脸坐在一旁:&ldo;我是换了新环境,不习惯。&rdo;白忱含笑不语,只是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时又有些冷冷清清的。直到喆叔和姜成山回来,钟礼清看到他们手里拿着两个购物袋,原来两人买了很多江市的特产,钟礼清一眼就看到小时候爱吃的芙蓉苏。她坐在一旁小口吃着,余光瞥到白忱和姜成山正在低声说着什么,白忱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阴冷,似乎遇上了棘手的事情。她被喆叔陪着说话,听不清那两人的对话,索性偏转过头一直看电视了。白忱手里挟着烟,单手撑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蝼蚁众生,气氛有些紧张,姜成山肃穆着颜色,低声说着:&ldo;我们去的时候晚了,已经有人来过了。不知道有没有找到东西。&rdo;白忱淡淡吐出口烟,凌厉的眸子在烟雾中显得冷漠狠戾,他微微摆手,压低嗓音:&ldo;钟岳林不会这么不小心,查查去过的是谁。&rdo;姜成山点头,忽然又道:&ldo;万一是肖队‐‐&rdo;白忱捻了捻眉心,闭目不语,姜成山识趣的不再cha话。晚上白忱也没强迫钟礼清,她不想做他就抱着她老实睡觉,虽然抵在腿-根的东西硬梆梆的不舒服,但是好歹这男人还知道克制一点。睡到半夜钟礼清被身边的男人给闹腾醒,他好像睡得很不安稳,眉心紧缩额头全是冷汗涟涟。她迟疑着伸手握住他的手指,马上就被他死力回握着。她被他捏得生疼,脸上血色尽褪,她张了张嘴刚想喊他。他忽然猛地惊醒,只是在他苏醒前她恍惚听到他喊了声&ldo;妈&rdo;。钟礼清静静看着他,心跳却快得不能自已,第一次看到白忱脸上露出这般脆弱又无助的样子,但是那些情绪都转瞬即逝,很快就被他遮掩住。他抬手扶住额头,并没有看身边的女人,只是嗓音沙哑的问:&ldo;吓到你了?&rdo;钟礼清摇了摇头,踟蹰道:&ldo;做噩梦?&rdo;忽然记起以前在家也总听到他半夜惊醒,还会下楼去吧台边找酒催眠。她只当他是坏事做多了良心受责,现在联系他之前的呓语,或许另有隐情也说不定。乌黑的短发都被汗水浸湿,敞开的浴袍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上面也隐隐泌出一层薄汗,他直接脱了浴袍倒回c黄垫间,伸手将她按在了身下。钟礼清瞪着一双大眼,有几分惊慌。白忱却只是沉沉看着她,无力的压在她身上,声音透着她无法理解的荒凉:&ldo;抱抱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