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听完这些已是震惊的无以复加,她无法想象贺渊会有那样糟糕的过往,对别人阿谀奉承,最后还要时时被羞ru,这种事情,居然也会发生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谁都想在爱人面前活得坦荡潇洒,贺渊也一样,将这段最屈ru的时光展现在她面前,怕被瞧不起,怕被同情。无论哪种眼神出现在她眼底,对他而言都是种煎熬。他定定地看着萧潇,又像是没在看她,艰难地说完一切,这才伸手抚她面颊:&ldo;以为站在权利的顶端我便得到了一切,原来正相反,反而失去了你。&rdo;-萧潇开始整夜整夜做梦,像是如梦初醒,那些被她遗忘的旧时光忽然变得清晰起来。原来贺渊曾经存在过她的青春里,恍惚间记起了许多事。那个背后帮继父解决工作的好心人,那个背后帮母亲联系医院免费做治疗的神秘人,彼时查不到任何讯息,再后来她工作后也试着去找对方,可是一直没有眉目。现在想想,贺渊恐怕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为她做了许多事,多到她的心疼到无可救药。为什么明明是这么坏的男人,可总让她心疼呢?生活按部就班地过着,温晚约她去医院,萧潇很想对温晚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贺渊的那些事,她一个人都不想说了,那是他心底的秘密,也是他心底的殇。她也要帮他藏得紧紧的。温晚问她,是不是放不下。答案自然是肯定的,知道这些事之后,她果然心软了。帮着温晚找姨妈安排了产检,为了瞒着贺沉,登记时用的是萧潇的名字。谁知道这事闹出了乌龙,萧潇正在接受总公司任命,忽然有人气喘吁吁地闯进了会议室。她一脸惊讶地看着门口的男人,初春,他身上只穿着熨帖的白衬衫,袖口还微微卷着露出了手腕上的钻表,那还是她送他的生日礼物。他一步步朝她走来,眉间的褶皱很深,可眼底却有藏不住的欣喜,俯身看了她几秒,连话都说的不利索了:&ldo;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rdo;萧潇一脸糊涂:&ldo;什么?&rdo;贺渊不说话了,唇角露出浅浅的笑。等被他直接扛走的时候,萧潇简直又羞又恼,出门前还恍惚看到小j一脸花痴地使劲鼓掌:&ldo;好浪漫!&rdo;浪漫个头!她都快充血而死了好吗?一路被这男人强势地带到了民政局,萧潇越发地惊愕,愣愣地看了几秒才回神:&ldo;你做什么?&rdo;贺渊拿出属于她的户口本,非常淡定地回答:&ldo;结婚,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户口。&rdo;&ldo;……&rdo;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萧潇还来不及解释就被人给拽下了车,男人清俊的脸上难得有几分薄红,微微咳嗽一声,不自在地说:&ldo;我想你需要个借口接纳我,这时候上帝赐给我们一个孩子,注定我们要纠缠一辈子了。萧潇,请求你相信我,以后一定会看到一个全新的我。&rdo;萧潇低头看着他递上来的戒指,又看了眼他眼中的期许,良久,还是不得不打断他:&ldo;我,没有怀孕。&rdo;贺渊脸上的表情滞住。萧潇沉默着,轻声叹了口气:&ldo;贺渊,这些日子我想了很久,我最怕疼了,所以想原谅你,想好好和你在一起,想和你有个家,想为你生孩子。可是我更怕这些最后变成泡影,拥有过再失去的痛苦你懂的对不对?你真能许我一个安定的未来吗?&rdo;&ldo;让我和孩子像每个寻常家庭一样,能安安心心地用餐,安安心心睡觉,不担心我的丈夫会出事,也不担心我孩子的父亲会有意外……&rdo;贺渊的神色更僵硬了,他知道自己的背景有多不干净,更何况眼下,他策划这么多年的一切终于可以收网,终于唾手可得,只差临门一脚,他真的能为萧潇放弃吗?-人有各自的无奈,想要得到的同时,终要学会失去。贺渊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可是人都有贪念,得到一些,就想得到更多。他承认自己私心是鱼和熊掌亦想兼得,渴望得到萧潇原谅的同时,也不想失去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世界上那么多作恶的人,并非每个都会得到报应,他根本不信报应这回事。贺沉现在不就被他给逼到死角,贺氏早晚都是他囊中物,他怕什么?然而萧潇一眼就洞悉了他心中所想,她眼中流露出失望的颜色,两个人的关系依旧僵持着,但也并非毫无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