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看秦姨还在费力回想,低声问了句:&ldo;是叫,蒋赢吗?&rdo;秦姨一拍手:&ldo;对,就这名,当时还感叹老陈媳妇儿会取名呢。&rdo;温晚转过头没再接话,心里却乱成一团,陈叔叔是蒋赢的继父,而父亲当年被指认为是杀死陈叔叔的&ldo;凶手&rdo;,但是这案子结的太离奇了。当时家里也怀疑过是谁在背后使了手段,可是最后全都不了了之了,如果背后有贺家cha手的话‐‐她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显现出来,可又乱的理不清楚,这真的只是巧合吗?他忽然记起贺沉之前做的一切,在舅舅家专心打听爸爸的故事,甚至除夕夜带她放烟火时也提到了父亲……太多的蛛丝马迹,太多的巧合。她心里甚至开始有个可怕的念头,温晚捏住一直在发抖的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连秦姨都发现了她不对劲:&ldo;小晚,你没事吧?&rdo;温晚糊里糊涂地点了点头,又摇头。秦姨都被她吓坏了:&ldo;到底是有事还没事啊,要去医院吗?&rdo;温晚怔怔地坐在那里,她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胸口有个地方疼的快要裂开了。☆、阿爵对眼下的情况非常烦恼,正在手足无措的时候,贺沉打来了电话:&ldo;怎么还没回来?&rdo;听着对方一派故作沉稳的腔调,阿爵更加为难了,低头瞧了眼趴在桌上喃喃自语的女人,压低声音道:&ldo;温医生她,喝多了……&rdo;贺沉那边静了静:&ldo;带她回来。&rdo;阿爵刚想开口,贺沉忽然像是想到什么,马上打断他:&ldo;地址,我过去。&rdo;贺沉来的非常快,走进会场眼神阴郁地梭巡一圈,结果一眼便瞧见温晚一手勾着阿爵的脖子,把酒杯往他跟前送,粉嫩的唇瓣都快碰到男人的喉结了。他脑门上的青筋都快爆了,这个酒品奇差的女人!温晚喝醉酒什么样,贺沉是见识过的,所以这一路都抓心挠肺似的,现在看到这一幕气的咬紧牙关,每走一步都充满骇人之气。阿爵也远远地看到了贺沉,本来握着温晚手腕的手倏地收了回来,谁知道他刚松手,温晚另一只胳膊也软软地缠了上来:&ldo;不喝吗?为什么,还是你怕他?&rdo;温晚说着,笑眯眯地指了指迎面走来的男人。贺沉被她脸上的笑意刺得双眼发痛,走过去一把将人扯进了怀里。温晚看了眼他,反而不闹了,所有表情都褪的干干净净,歪过头连看也不再看他一眼。阿爵尴尬地站起身,衬衫前襟处还落了一个刺眼的口红印,他已经明显看到贺沉的下颚绷得很紧,那是发怒的前兆,只好微微咳嗽一声:&ldo;我去开车。&rdo;贺沉没说话,低头狠狠看着温晚,伸手掐住她下巴迫她抬起头,咬牙切齿最后只变成一句:&ldo;温晚,你有种!&rdo;能把他气到想杀人的,这世界上除了她还真没有第二个。秦姨刚从休息室出来就瞧见一个男人凶神恶煞地瞪着温晚,二话不说就冲了过来,口气不善道:&ldo;你谁呀?快放开小晚。&rdo;贺沉这时候心情异常糟糕,连平时对长辈那副该有的谦和都荡然无存,冷漠回道:&ldo;我是她男人,现在带她走,告辞。&rdo;秦姨想也不想就挡在他面前:&ldo;胡说,小晚的老公我认识,老顾家那孩子。你到底是谁啊?再不松手我报警了!&rdo;老人家说着还拿起手机晃了晃,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温晚眯着眼,也伸手去推贺沉:&ldo;我才不认识你,从来都没认识过‐‐&rdo;她含糊不清地嗫嚅着,偏偏手上的力气不够。贺沉死死掐着她的腰将人禁锢在怀里,太阳穴突突跳了好几下,在她耳边低声警告道:&ldo;温晚,别闹了,你知道她拦不住我。&rdo;温晚双眼直直地望着他,眼底像是聚满了水光。那样的眼神让他不敢再看第二眼,那哪里像是再看自己的爱人?分明是看陌生人的眼神。&ldo;秦姨。&rdo;温晚声音很低,在贺沉怀里忽然乖觉下来,&ldo;我先走了,这是我朋友,我们闹别扭了,你别担心。&rdo;想起房子的事儿,她知道自己斗不过贺沉,先不说别的,再连累到面前的人于她绝对寝食难安的。秦姨狐疑地打量着两个人的关系,许多话到了嘴边又默默咽了回去,嘴唇蠕动着,半晌才叹息道:&ldo;回家好好睡一觉,有事给秦姨打电话,你爸妈不在,我也算你半个亲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