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说着嗤嗤笑了起来,又八卦了几句别的才离开。温晚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贺家的一切她没兴趣,不管贺沉从中做了什么,亦或者是他与贺渊如何针锋相对,这都与她无关。可是如果这一切和萧潇又扯上关系的话……她看着面前的女人,这是她唯一的朋友,最好的闺蜜,她们约好了要一辈子好的,将来还要给彼此的孩子定下娃娃亲。萧潇也安静地侧过身瞧着她,冷风吹过时带起一阵寒意,直到她抬脚走过去,慢慢地靠近温晚。&ldo;傻丫头,不管男人怎么样,我肯定不会变。&rdo;萧潇握着她的手,俯身抱住她,&ldo;如果贺沉不许我们做朋友,你要果断甩了他。我也一样。&rdo;温晚伏在她肩侧,千言万语,最后只轻轻地笑出声:&ldo;好。&rdo;大概真的是命运弄人,萧潇欲言又止的那番话,潜台词大概是她对贺渊有了别的感情。不然她不会那么犹豫着不敢对她坦白。吃饭的时候温晚发现萧潇还是不太愿意理贺渊,可是贺渊一直非常照顾她,很体贴的样子。他身体不好,吃的也不多,却总是一直护着萧潇,手臂搭在她椅背上,一副护短的姿态,不住地往她碗里夹菜。贺渊在贺家的地位好像直线下降,或许真是和之前听说的事有关,整个席面上,他这个贺家二少反而没贺沉受人敬重。不断有人向贺沉敬酒,说的贺词也千奇百怪,连&ldo;早生贵子&rdo;都用上了。温晚被说的耳热,也被灌了好几杯,晕晕乎乎地靠在贺沉怀里,她微微抬起头就能看到他含笑的唇角,冷硬的下巴线条也变得柔和。男人低头就瞧见她双眼朦胧的可人样,忍不住伸手捏她腰侧的软ròu,暧昧地在她耳边呵了口气:&ldo;别这么看我,我会把持不住。&rdo;温晚的脸就更红了,推开她自己坐回原位,目光再次落在对面那两人身上。贺渊没有注意周围的一切,好像他的世界,只剩一个萧潇。即使看她冷眉冷眼的样子,他也是笑笑地模样,偶尔低声与萧潇说话,趁机将唇瓣擦过她白净的面颊。一百个人有一百种爱情,可是幸福的表情却全都一样。萧潇眼角眉梢,都有偷偷遮掩的羞怯情绪。温晚心里忽然就释怀了,还有什么比萧潇的幸福更重要。她光顾着观察那两人,身边的男人不乐意了,手臂横过去在不客气地拧了她臀上一下:&ldo;看别的男人?&rdo;温晚抬头就见他微微蹙着眉,好像真的不痛快。她忍不住就笑出声,红唇微微一动,轻声吐出一句:&ldo;都没你好看。&rdo;贺沉先是一愣,随即也弯了弯唇,却依旧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她面前的瓷盘:&ldo;快吃,待会还有别的安排。&rdo;-家宴散后,阿爵先将贺霆衍送了回去。贺沉带温晚去的半山,这里风特别大,下车前男人将自己的羊绒围巾裹在她颈间,将她一张小脸都捂得严严实实。温晚被他牵着手一路往凉亭走过去,他们站在最高的那一处,放眼看去,整个青州市都被踩在脚下。温晚狐疑地看了眼贺沉。贺沉英俊的五官都隐匿在夜色里,只能看到明亮的双眼和紧抿的薄角,接着他缓缓转过身,认真地瞧着她。&ldo;那里,是你父亲离开的地方。&rdo;温晚沿着他所指的方向,的确恍恍惚惚地看到了以前那个旧车队的地址,父亲出事的时候,也是除夕夜。温晚没想到贺沉连这个都知道了。贺沉粗糙的掌心摩挲着她的脸颊,然后从后车厢拿出了一大盒东西,是烟火。今夜没有月光,却被点燃的烟火照亮了大半个天空,温晚不明所以地看着贺沉,贺沉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望着明亮的天空,很轻地说:&ldo;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我在这向你父亲郑重承诺。他一定会听到,也会看到现在的你,他没有做完的一切,我都会替他完成。&rdo;温晚鼻子一酸,慌乱地低下头去。她一直以为贺沉没有那么喜欢她,现在才发现这个男人或许只是别扭不会表达而已,而且他眼下做的,真的无法让她不心动。贺沉看着漫天光亮下她微红的小脸,那副故作坚强的倔强模样,不知为何让他心里狠狠揪了一下。他没有细想,动作已经顺应了心意,低头轻轻覆上了她柔软的双唇。他们站在凉亭里接-吻,明明这里冷的让人瑟瑟发抖,可彼此整颗心都是热的。不知不觉间两人重新回到了车里,贺沉将她抱起跨坐在自己腰间,手掌在她腰线上游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