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桑榆紧张的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呼吸急促。简东煜打开之后选择了自己先看,他脸上始终没有多余的表情,似乎看到再震惊的东西也不过如此了。简桑榆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不安的问:&ldo;……怎么样?&rdo;简东煜把结果直接推到她面前,唇角微微一动:&ldo;都不是。&rdo;简桑榆难以置信的抬起眼,匆匆抓起面前的检验结果仔细看起来,表情从焦虑到吃惊,慢慢变作失望:&ldo;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不是他们俩,剩下那个人,根本起不了作用。&rdo;她近乎偏执的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偶尔失态的揪起自己的长发来,简东煜走到她身边,强势的把她挂着泪珠的脸按进自己怀里,低声安抚起来:&ldo;嘘,安静。&rdo;简桑榆小声的抽泣,声音细细轻轻的,只剩滚烫的泪珠渗进了简东煜衬衫里。他疼惜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迟疑道:&ldo;桑榆,你有没有想过,或许真的不是他们。&rdo;简桑榆的呼吸在那一刻骤然僵住,继而整个人就好像被触到逆鳞的小兽,愤怒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颊都气得红扑扑的:&ldo;哥!连你也不相信我?&rdo;简东煜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这句话是简桑榆的底线,摸不得,更踩不起。他试图平复她的情绪,尽量委婉的解释:&ldo;邵致和程嬴那种人,做了无数的坏事,要真的是他们为什么一直不敢承认?而且当时警方的化验结果证明真的不是他们,桑榆,或许另有隐情,我已经‐‐&rdo;简桑榆受伤的看着自己的哥哥,晶莹的液体扑簌簌从眼眶里大滴大滴的往下坠落:&ldo;哥,如果不是他们,他们怎么会在那个房间里,我……我自己有感觉的。&rdo;简东煜握着拐杖的手不断收紧,手背上的经脉暴突刺眼,他伸出另一只手试图触碰简桑榆,简桑榆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ldo;嘭&rdo;一声关上了房门。简东煜看着隔绝他们的那扇门板,深深叹了口气,简桑榆那时候承受了怎样的压力,他是最清楚的一个。这件事说起来离奇荒诞,简桑榆说他那晚昏迷前看到的是邵致他们三人,再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也还是邵致他们三人。可问题就出在,简桑榆醒来的瞬间警察就破门而入了,那是谁报的警?还有简桑榆身体里留下的痕迹不属于他们三个其中任何一人‐‐简东煜总觉得疑点很多,可是又完全找不到突破口,或许唯一的真相还是的从孩子身上下手。简桑榆一直待在屋子里,简东煜敲了很久的门她都不吭声,简东煜无奈的笑道:&ldo;哥错了好吗?一会我们一起去接麦芽好不好?&rdo;简桑榆依旧沉默,过了很久才瓮声瓮气的喊道:&ldo;你一点也不明白我。&rdo;简东煜失笑,倚着门板点头:&ldo;那你出来打我几下出出气?&rdo;简桑榆坐在c黄上踢空气,事实上很多东西她很清楚,简东煜是世界上最疼她的人了,她不该不分是非的胡乱发脾气。这么多年,也只有这一个亲人和她相依为命,对她的阴晴不定忍耐承受了。简桑榆打开门,从门fèng里露出苍白的小脸:&ldo;哥,对不起。&rdo;简东煜眼里蕴了宠溺的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刘海:&ldo;桑榆,天塌下来还有哥替你撑着呢。&rdo;简桑榆的生活又重回了短暂的宁静,邵钦莫名其妙的求爱她压根没当一回事过,所以当邵钦送的花持续不断的每天准时出现在她的化妆台上时,简桑榆有些暴躁了。她盯着那花看了几秒,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媛媛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花束里翻找,最后失望的撇了撇嘴:&ldo;怎么没署名啊,玩神秘?&rdo;简桑榆把花往媛媛那边推了推,坐回化妆台前开始忙着上妆:&ldo;送你了。&rdo;媛媛鼓起腮帮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ldo;我才不要呢,我又不是回收站。&rdo;&ldo;那你帮我处理了吧,&rdo;简桑榆捏了捏眉心,额头上的青筋都在一根根鲜明的跳动。邵钦这混蛋还玩上瘾了?这一天换一种花这么老套的招式,到底是几年前的泡妞绝招啊?可惜邵钦送花归送花,人却一次也没再露面过,简桑榆又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只能一边受着这香气四溢的折磨,一边暴躁抓狂却无处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