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开口沟通,也没办法捅破那层稀薄的关系。他还在不是么,甚至没有愠怒,没有争吵。可是这么平静的他,更让荣绒难受。荣享不该是这样的,他此刻好像是沉睡的豹子,荣绒很害怕。他醒来之后该是怎样的爆发?他每每张口欲言又止的时候,荣绒就胸口扯得钝痛,生怕他说出那句话。冬天过得格外荒凉落寞,没有了他的温暖,寒冷的季节越发难挨。荣绒缩在被子里,整个人蜷缩着,浑身都是汗渍粘湿。梦里荣享抱她、吻她,所有温柔缱绻最后都只化作了一句话:对不起,我没办法和你在一起。荣绒眼角湿湿的,迷迷糊糊张开眼。身上的人在漆黑的夜色里注视着她,温暖熟悉的手掌在她锁骨处流连。荣绒伸手环住他,生怕真的是场梦。荣享舌尖钻进她唇间,一点点吸吮着她的馨香,她的舌小小软软的追逐着他。他有些急切,在她身上辗转抚弄了几下,就那么生生挤进去。荣绒疼得脸色煞白,还没缓过劲又被他一下下蹭得火辣辣的,几乎要哭出来。荣享埋在她颈窝边,紧紧的按着她,发了疯似的在她身上冲撞。&ldo;说对不起。&rdo;他粗重的喘息喷撒在她脸颊上,热热的挠着她的心尖。荣绒安静的看着他模糊不清的轮廓,抚着他的眉眼,乖乖巧巧的说了句&ldo;对不起。&rdo;荣享平静下来,动作终于也不那么焦躁了,一点点吻着她白皙的颈线。手掌撑着她的后脑将她上身脱离c黄垫,在明晃晃的月光下,他贪恋的抚着她美好的胴体,细细描摹着她的曲线,在她唇边浅酌舔舐。&ldo;我这么爱的你,为什么每一样都是她给的?为什么偏偏这样,我还是爱惨了你?&rdo;荣绒发不出声音,心里甜蜜酸涩全都翻涌在一起。最后只化作无声的纠缠,她闭着眼微微仰起头,长发凌乱,热情又疯狂的在他身上放纵。荣享看着她额际粘湿的几缕碎发贴在额角,说不出的妩媚性感。荣绒趴在他胸口喘息,被他撞得呜咽出声。他抱着她坐起,手指摩挲着她嫣红的唇,又被她含住。她调皮的舔,嘴角似乎带着笑,静静攀着他出声,&ldo;哥,我爱你。你只要记得,爱你的,是荣绒!只是荣绒。&rdo;荣享闭着眼,搂紧她在胸口,所有欲望都如数留在她身体里。这个女人是他的心,他早就知道,即是心,又怎么舍得下?洪暮这段日子也很平静,没有和荣建岳争吵,也不问宋海清的事情。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荣建岳在这种沉默中倍受折磨,她真的不爱他,一点也不爱。一个人的时候,洪暮才显露出所有疲惫。她安静的坐在红木茶艺桌前,看着茶叶在温水中起起伏伏。助理小丁轻轻叩响包间门,&ldo;暮姐,有人找。&rdo;&ldo;噢,让她进来吧。&rdo;洪暮回过神,连忙微微整理妆容,敛了敛神色。在外人面前,她向来不露声色,一点情绪都不会表露出来,这是自幼受身为黑帮教父的父亲影响,不轻易展示自己的失态。看到来人,她一点也不震惊。微笑颔首,&ldo;坐。&rdo;宋海清在她对面落座,看着她熟练的泡茶,优雅的姿态一如往昔。她垂下眼,稍稍收了些心思。再抬起头时,又是一副神态。&ldo;你似乎一点也不惊奇我会来找你。&rdo;&ldo;我比较惊奇于你的耐心,居然这么久才来。&rdo;洪暮平静如波,目光深沉的落在她脸上,这让宋海清有些不自在。这么久了,她还是没办法单独看她那双眼。会让她想起太多儿时的记忆。&ldo;说吧,找我要谈些什么?你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我还真猜不准。&rdo;洪暮鼻子轻轻嗅着手里的茶香,敛着眉。宋海清看了她一会,打开皮包,缓缓将手中的信封推至她面前。洪暮打开信封,看着照片上疯狂纠缠的两个人,指尖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了下。额角轻跳,那样的荣建岳是她不曾见过的,就跟一头出笼的狮子一般。她生生压下心里泛起的情绪,淡然的放下手中的照片,&ldo;这么点东西就让荣建岳妥协了?他就这么点能耐?&rdo;宋海清笑了笑,晃了晃头,&ldo;这些东西他当然不在乎,我也没必要要挟他。做都做了,连荣绒都有了,他还怕被威胁啊?再说了……&rdo;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洪暮,&ldo;他要是怕你看见,干嘛还带我回家啊。带我回去的刺激可比让你看见这些照片大多了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