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时间持续了多久,破旧的铁门终于被推开了。进来的男人目光和夏眠相撞,两人都愕然看着对方,薄嗣承皱眉看向傅湛,声音也冷得彻骨:&ldo;你到底是谁?绑架夏眠又想做什么。&rdo;夏眠也复杂的看了眼傅湛,她对傅湛了解的不多,只是小时候被他救下那次留了些模糊的印象。而且那时候几乎都有下人在照顾五岁的她,所以她没见过傅湛几次。偶尔见的两次还是晚上,傅湛身上充斥着酒味儿。傅湛眼底的讽刺毫不遮掩,悠然坐回扶椅里,修长的双腿闲散交叠着:&ldo;我是谁不重要,但是夏眠,你好像一直都没搞清楚她是谁。&rdo;薄嗣承皱起眉头,疑惑的看了好几眼夏眠。他径直走过去帮夏眠把身上的绳子解开,傅湛也不阻止,只含笑在一边看着,他似乎笃定了夏眠不会逃跑。薄嗣承把绳索拿开,这才抬头冷眼看傅湛:&ldo;我一直不明白你让我来的目的,现在有些不想知道了,你这人真是无聊至极。&rdo;他搀起夏眠,低声说:&ldo;我们走。&rdo;夏眠却没有动,目光一直落在傅湛身上。傅湛也噙着高深莫测的笑,看了眼时间:&ldo;再等一会,这场大戏还缺个主演,也是导演。&rdo;薄嗣承的眉峰蹙得更深,仓库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三人各自不安的气息微微浮动。仓库门外响起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响,一步步越来越近,夏眠和薄嗣承的目光都不自觉看向门口。夕阳的余晖率先投射进来,橘色的光晕披在来人略显丰腴的躯体上。薄嗣承看清来人,意外的喊出声:&ldo;卫芹?&rdo;卫芹本来暴躁的神色略微变了变,看到薄嗣承身边的夏眠时,攥着手包的指甲用力收紧:&ldo;你们‐‐&rdo;傅湛一下下敲着扶手,嘴角翘了起来:&ldo;别担心,你的笨蛋老公还什么都不知道,这么惊心动魄的秘密,没让你亲眼看看他的反应得多没意思啊。&rdo;卫芹阴狠的看了眼傅湛,恨声骂道:&ldo;你闭嘴!&rdo;薄嗣承也听出了点眉目,目光在卫芹和傅湛之间来回移动,眉心紧锁:&ldo;你们认识?&rdo;他向来威严的五官更加严肃,声音没有一点往日的和睦温柔,&ldo;他是谁?&rdo;卫芹脸色苍白,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看向薄嗣承时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ldo;他就是个神经病,你别理他。&rdo;傅湛眸色更冷,从身后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在薄嗣承身前晃了晃:&ldo;薄市长,我还真是不忍心拆穿,你的确是人民的好公仆,可惜,你不是称职的男人。&rdo;薄嗣承不动声色的睨着傅湛,又沉沉看向他手里的资料袋。&ldo;这里,有两份dna检测报告,相信你会很感兴趣。&rdo;傅湛加重了&ldo;兴趣&rdo;两个字的发音,把手里的袋子扔给薄嗣承,卫芹脸色更加难看,瞬间白得没有一丁点血色。她踉跄着想去抢,薄嗣承抬手就把袋子置于她夺不到的位置。薄嗣承肃穆的瞪着她,狐疑发问:&ldo;你怕我看到?&rdo;卫芹急忙辩解,手却一刻也没闲着想去去夺回他手中的东西:&ldo;不是,他在诋毁我,老公,你不能信他!&rdo;夏眠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不明白神秘人叔叔留她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对袋子里的东西倒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她只想知道傅湛口中,母亲死亡的真正原因。薄嗣承摊开一只手,冷漠的将卫芹推离开自己些许,卫芹这副急于想要掩饰什么的样子让他心生疑窦。他打开档案袋,疑惑的拿出里面的dna比对结果,当他看完两份截然不同的报告后,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卫芹站在原地,拳头握得死紧,眼神凶狠的看向傅湛:&ldo;你到底要怎么样?你知道这样揭穿后的结果吗?你难道都不为槿晏想想!&rdo;薄嗣承不可思议的死死盯着那化验结果,再缓缓看着上面的署名。他慢动作似的抬起头,深深看着卫芹,声音沙哑粗噶:&ldo;你……这怎么回事?槿晏,还有夏眠……&rdo;他缓缓回头看着一旁不明所以的夏眠,眼底流露出痛苦和震慑,一字一顿道:&ldo;夏眠是我的、我的女儿?!&rdo;夏眠也为止一震,她惊讶的看着薄嗣承,薄嗣承抬手将手里的报告地给她,目光一刻也没从她脸上移开:&ldo;怪不得,你和她这么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