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看着他不说话,过了许久才说,&ldo;你还是会输的,以后不是更没得混了,我是为你好。&rdo;叶霖西脸一黑,嘴角抽了抽,是谁说的这丫头消极倦怠、自信心缺失的?!最后南风还是答应比赛了,比赛完了叶霖西果然郁闷了。他是男人,输给女人就算了。问题是他一个二十一岁的大小伙输给了一个十七岁的小p孩!!叶霖西觉得脸上挂不住了,怏怏的躺在观众席上,绷直了两条长腿望着天空发呆。南风站在他上面一级阶梯,俯身冲着他笑了笑,还是头盔下只露出那双微笑的眼。叶霖西和她四目相对,依旧保持着那样仰视的姿势,南风眯fèng着眼,月牙似的,身后便是蓝天白云一片静好。她撑着膝盖,声音依旧是绵绵软软带了些鼻音,&ldo;真的被打击到啦?&rdo;叶霖西一怔,心跳又有些控制不住了,他别扭的移开视线,望着远处的糙坪哼了声,&ldo;我是那么脆弱的人么。&rdo;&ldo;既然不脆弱,那下次可不许再约我比赛啦。&rdo;南风踢着正步在他身边坐下,和他之间隔了两个椅子,抬腿蹬着前排得椅背,侧脸柔和。叶霖西恍然大悟,合着这不是来安慰他,是来防范于未然,怕他下次再纠缠不清的啊。叶霖西犟脾气上来了,坏笑着勾了勾唇角,面对南风时倏地变了脸,捂住心脏哭丧着脸,一脸悲伤,&ldo;其实……我特难过,只是不好意思说罢了。我爸从小就逼我学赛车,他是个赛车手,可是几年前在比赛中受了伤,现在全部希望都在我身上。可我竟然连着输给了一个比我小三岁的小女孩,我爸一定会伤心死的‐‐&rdo;南风愣愣的看着他,抿着唇没有说话,心里却是翻江倒海的同情起叶霖西来,有种感同身受,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凄感。她主动抬手拍了拍叶霖西的背,&ldo;那你加油,想……想找我比赛的话就打电话给我,我其实也没那么厉害的,都是运气好罢了。&rdo;叶霖西偷摸着贼贼一笑,面上却作出一副感动到快哭的表情,&ldo;谢谢你,你电话号码多少?&rdo;&ldo;……&rdo;命运常常就是这样,总是在不知深浅的恶作剧,开着不合时宜的玩笑,愚弄别人,娱乐自己。叶霖西开始只是抱了点无聊的小心思,觉得和这小丫头有种志同道合的相惜感,再加上这小丫头着实很有趣,总是时不时会爆出几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却总是作出一副茫然无辜的表情。叶霖西很喜欢这种感觉,他们常常约了晚上一起赛车,不是在山顶就是在深夜的隧道。空旷的高速路,绵长的隧道,灯火阑珊,昏黄的街灯让夜晚的气息变得愈加暧昧起来。叶南风平常是很少说话的,但是当她想说什么的时候,常常噎得人半天缓不过劲儿来。叶霖西和她混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多,但都是关于赛车,每次见她都是赛车服、头盔……看到她在机车上偏头对自己笑时,叶霖西忽然想,她应该有个可爱的小虎牙,这时候露出俏皮的一角才对。他产生了强烈的想看她头盔下那张脸的冲动,不是好奇,也不是别的乱七八杂的恶作剧念头,纯粹是心灵深处猛然诞生的念想。那种冲动一旦产生便无法扼住,他知道南风很在乎这个,她几乎从未在他面前露出过眼睛以外的部位。可是越是这样,叶霖西就越觉得那种冲动抓心挠肝一般煎熬。终于有一次,他们飙车到了半山的公路时忽然下雨了。雨势很急,伴着沉重的雷声,闪电将晦暗的天幕生生劈开一般。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被雨水浇湿了,他们找了个凉亭便躲了进去,雨水哗哗在地面上抛出一个个小坑,周围除了雨声伴着雷鸣之外再没有其他声响。叶霖西脱了赛车服,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t恤,结实的身体勾勒出迷人的线条。他侧过脸一看,南风还穿着往下滴水的赛车服,鞋子也将脚下的地面浸湿了大半。她头上的头盔面罩上淅淅沥沥的往下滑着水珠,沿着下颚一路落进了她的衣领。叶霖西喉结上下动了动,咳了一声,&ldo;不冷吗?把湿衣服脱了,小心感冒。&rdo;南风环着胳膊,显然是很冷,可是听了他的话依旧有些犹豫,微侧着身没有说话。叶霖西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的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双手慢慢扶住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面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