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碎片狠狠扎进楚安宁的双腿之间,她却纹丝不动,事到如今,她只想尽快解决这一场旷日持久的折磨。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家瑞大力握住酒瓶,一仰头,辛辣的酒液顺着喉管灌进胃中,从里到外,灼烧着楚安宁摇摇欲坠的灵魂。
楚安宁闭上双眼,任由那些富家公子哥儿像是看待小丑一般,大笑着将钱砸在她的面前。
一瓶酒下肚,楚安宁已然有些摇摇欲坠,她努力控制着不断上涌的眩晕感,摸索着握住下一瓶酒。
她清楚,只有令眼前的人满意,她才能够离开这座畸形屋。
被酒精麻痹的手已然无法握住酒瓶,有好几次酒瓶脱手,重重砸在她的脸上,她却不敢有片刻的耽误。
为的,不过是想要躲避路知行审视一般的冰冷目光。
“真是下贱,拿着你的钱,滚出去!”
楚安宁的动作微微顿了顿,随即笑着站起身擦了擦嘴角。
“多谢6少的酒。”
她原本想要干脆起身,然而双腿早就麻,还没走几步就再次栽倒在地毯上,手臂被碎片划破,疼痛给她带来几分难得的清醒。
不理会身后传来的嘲笑声,她心酸地笑着,将散落在眼前的钞票捡了几张,突然腹部传来一阵翻江倒海,她快捂着嘴,转过身颤颤巍巍逃离出去。
……
“咳咳咳——”
卫生间的灯光无限旖旎,却仍然趁得她整个人越惨白不堪。
将胃里的污浊尽数吐了出来,直到吐无可吐,胃部的灼烧感却依然有增无减。
她捧着冰冷的水一遍遍冲洗着烫的脸颊,只求自己能保持着仅剩的清醒和体面。
既然被路知行现了她在这里,那么看来她只能尽快从这个地方辞职离开。
好不容易稳住心神,她扶着墙向休息室走去,却冷不防听到前方走廊的拐角处,传来一阵暧昧的低吟。
“唔,你怎么这么心急啊,他们还在里面呢。”
女人粘腻的声音反倒让楚安宁神智清醒了几分,不过在这样的地方,这种的事情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毕竟这所谓的上流人,都是表面光鲜,内里肮脏的败类。
就在楚安宁即将绕过那两人时,却冷不防听到女人压低的轻笑。
“呵呵,顾墨,你好坏哦,这么会玩儿。”
顾墨?!
也许只是同名同姓吧。
谁知下一秒,那熟悉温润的声音便尽是传入她耳中。
“还不是因为你太可爱了,看着你,我实在是忍不住啊。”
一声惊雷炸响而楚安宁的耳边,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自己是一个真正的聋子。
她大睁着眼睛,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心怀着侥幸心理,望向暗处交叠在一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