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两边各有一个卫生间,三人扑向最近的。没人!
另一处卫生间在走廊另一头,短暂的时间里,杜二民不可能走到那边。查过之后,果然没人。
6川又回到杜二民的病房外,忽然听见旁边病房有动静。
冯队也意识到不正常。
照理,三人在走廊这顿折腾,闹出来的动静不小,肯定会有病人家属出来看情况。
眼下,却一个人也没有,这就很不正常!
三人比了个手势,分别察看两边病房。紧挨着杜二民的病房黑漆漆的,却有稀碎的声音。
几人紧贴房门两侧,冯队打出手势,三人瞬间冲进去。
6川开灯,房间瞬间明亮,三张床,两个病人。杜二民正躺在靠门空床上,戴头巾女人手里一把刀,逼着十七八岁的女孩脖子,女孩惊恐地看着几人。
“把刀放下!”
“那个大嫂……”
“谁是大嫂!”女人一把扯下头顶围巾,原来是个男人。
“谁也别动,动我就整死她!”
“你别冲动,要不这样,我过去换这姑娘……”
“换你?你能让俺们走?”
“她更不能。换我的话,我外边有车。”
“枪!枪扔过来!”
冯队脱掉外套,转了一圈,“我没带。”
“你慢慢走过来,让那俩人退后!”
冯队跟6川和下属使了个眼色,自己一步一步,慢慢朝男人走过去。
“放了小姑娘,我过来了。”冯队与男人仅剩一步之遥,男人的手微微松动。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大喊一声:“躲开!”一个尿壶打着滚地朝男人飞过去。
男人一愣神的功夫,冯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推开小姑娘,夺下男人手里的匕。
冯队逮着人,双手背后戴上手铐,下属同时给杜二民扣在床上。
通知医院将病人转到其他病房,又通知刑警队过来人后,三个人都放松下来。
6川没走,协助冯队盯着人。
“我怎么感觉这屋里有股子味儿呢?”
冯队坐杜二民对面,一脚踩着绑人质的家伙,使劲吸了吸鼻子,又问下属:“你闻着没?”
下属看了眼6川,6川仰着头望天花板,好像没听见。
“我……好像有点?”
6川尽量不去听,扭头又转向窗外,对两人说话听而不闻。
“6川!6川!”
“啊?冯队啥事?”
6川腾地站起身,戒备的模样俨然随时准备再抓人一样。
“你干的好事!”
“冯队,抓人是你们警察的事,我做为群众完全协助……”
冯队咬牙切齿:“让你协助,没让你扔尿壶!”
“那不是情势所逼么,先不说别的,就说解没解救下来小姑娘?”6川避重就轻,强憋着笑。
方才那小姑娘受到惊吓,冯队让她先跟家属待着,等女警过来再给她做个笔录。
一旦确定这味道是啥,冯队越闻味道越浓,拎着脖领子又闻了闻,一股子尿骚味冲鼻子而来。
“你干的好事。”
下属实在憋不住,脸对着墙笑得肚子疼。
刑警队很快来人,将人带回走。冯队亲自送6川回去。
“哪天开业?有啥用得着的说一声。”冯队开车,6川坐在副驾驶上。
“也差不多了,明天我去淘换几张桌子也差不多了。”
“哎,你要啥样的桌子?”冯队一脚刹车将车停在6川店门口,6川下车。
“能用就行呗。”只要能做饭桌,他有的是办法改造。
“你别淘换了,等我!明天我抽空带你去。”
不等6川再问,吉普车蹿出去,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