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来会怎样?”
薛蟠咽了咽口水,“生那种事,我们也心生畏惧,不敢再前行,正欲回头,却被一群乞丐给围住了!他们诬陷我们杀人,威胁要将我们送交官府!”
宝钗的双眸闪过一丝锐利之光,“恰巧被围住了?”
“那他们可曾目击到那些人自己撞向刀刃?”
“没有!当时周围空无一人!他们赶到时,那些人已然气绝身亡!”
宝钗闻听此言,顿时洞悉了问题所在。她紧咬牙关,猛拍桌面,“这些无耻之徒,竟敢算计我们薛家!他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薛蟠被这突如其来的愤怒吓了一跳,一时没能领会其中深意。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响亮的话语。
“你这个不肖子!你糊涂透顶!你这是被人家给设计了!”
话间,丫鬟搀扶着薛王氏缓步而入。
看到薛王氏面色憔悴,薛蟠和宝钗急忙前搀扶。
薛王氏刚落座,便痛心疾地训斥道:“你这个不肖子,不是告诫过你吗!暂且不要去招惹那些乞丐!为何你就是不听!
他们背后有甄家撑腰!你难道想让我们家破人亡才满意吗?”
宝钗闻言脸色骤变,虽然已猜到这是场算计,却没想到背后的推手竟是甄家。
薛蟠惊愕不已,“这不可能!一群乞丐,甄家怎会看在眼里!”
薛王氏见薛蟠仍不肯信,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他。
“这是老钟刚送来的消息!那些乞丐已将诉状递交到了应天府衙门!”
宝钗闻言怒意更盛,“母亲,明明是他们先算计我们,怎么还有脸告我们?这些乞丐真是无耻至极!”
薛王氏听闻宝钗所言,脸庞流露出一丝凄婉的笑容,“孩子们,你们对世间的曲折与险恶还太过年幼无知。
想当年,我随你爹商海浮沉,所经历的惊涛骇浪远你们所能想象。
如今,我们手中持有染血的兵刃,且有人因此丧命,哪怕我们口若悬河,也难以洗清这嫌疑啊!”
薛蟠的神色终于显露出些许的惶恐,坐牢的阴影在他心头萦绕。
“娘啊!您可一定要拉我一把啊!那牢狱之灾,我可是万万不想遭受!”
薛王氏深深叹息,缓缓道:“我们只能向你的舅舅和姨妈他们求救了!
你这几日就留在家里避避风头,别露面了!
若有人问及,就说你身患重病,已然辞世。
我会先让老钟去外面周旋,等他们的回信后,我们再从长计议!”
言及此处,薛王氏的泪水又潸然而下,“孩子啊!你就不能让我少操点心吗?
难道非要我这把老骨头为你送终才甘心?
若你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将来有何面目去见你爹啊!”
目睹母亲的泪水,宝钗的心情异常复杂。
她不禁回想起父亲健在的日子,那时何曾需要如此惊动远方的亲戚。
忽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试探着问道:“娘,您觉得甄家会不会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孩子,你为何会有此一问?”
在薛家府邸深处,薛氏带着几分不解,望向自己的掌明珠,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宝钗紧了紧手中的帕子,开口说道:“我们与京城的贾家、史家、王家关系密切,而甄家又与京城的姨妈家有交情。
平日里,我们家与甄家也有生意往来,关系一直不错。
如果甄家知道这件事,应该不会因为几个乞丐就与我们为难。我猜这其中另有缘由!”
听到这里,薛氏的神情多了几分了然。
宝钗说得没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他们薛家与甄家生意往来频繁,每年的利润丰厚。
甄家何必死命算计他们?
再说她是王氏的女儿,娘家势力不弱,与贾家也有亲戚关系。
贾史王薛四家关系密切,一得罪就是一大片。
甄家再糊涂也不至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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