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离接过弯月刀,刀身气息暗自涌动,竟然脱离了袁离的手掌,围绕着院落旋转,袁离不知为何,询问:
“师傅,这神刀是怎么了?”
“刀剑皆有灵气,更何况是神刀,你要自己想办法驯服它为你所用,将来绝对于你是如虎添翼!”
袁离指着神刀,大吼一身:“我一定让你承认我!”
说完,蹦跳着想要抓住它,弯月刀好似与他玩闹一般,每回袁离即将要够到握住,它又搜的一下飞走。
胡媚看着袁离上跳下窜,转着圈,被一柄刀戏耍,捂住眼镜,摇摇头。
谢傲之与濮阳惟明两人手牵着手,朝着书房走去。
世子从书架上取出一木盒,来到书案前,将其打开,里面是红色名帖。
谢傲之也是第一次见到红色的名帖,很是好奇,不由得走上前,世子将名贴摊开,拿起桌案上的豪笔递给谢傲之。
谢傲之疑惑的抬头,世子嘴角噙着笑,指了指名贴上的空白处说道:
“写上你的名字!”
谢傲之抬眸看去:“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这是…婚书?是什么时候背下的?
她惊讶的抬头看着濮阳惟明,世子脸色一变,说道:
“怎的?可是不愿意?”
“不是,只是很是突然!”
濮阳惟明从后面环抱住谢傲之
,握着她的的手,将它移至落款处,凑仔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哪里突然?这可是我精心准备许久的,就等着时机成熟,签上你的落款,可是想要反悔?”
谢傲之摇摇头,握住豪笔的手稍稍一用力,在婚帖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谢傲之”。
濮阳惟明双手拿起婚帖,轻轻地吹干墨迹,很是满意,将它收起,藏于木盒之中,又将木盒放置暗格处。
如珍宝般小心仔细,濮阳惟明愉悦的说道:
“原是要遵循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不过想着你无亲无故,这些六礼也就简化,我让管家挑选几个好日子,将你徒弟胡媚也一并叫来,他们算是你的娘家,也好商量成婚事宜。”
谢傲之拉住世子的袖摆说道:“我们简单点就好,既决心避开俗世,就无需按照俗世礼节。”
濮阳惟明反扣住她的手,不赞同的说道:
“我想给你一场隆重而盛大的婚礼,虽然说六礼简化,但是三书六聘这是一样不能少的,我要昭告天地,你谢傲之将会是我濮阳惟明的妻子,我要与天同乐,于地同庆!”
之后几天濮阳惟明都不见踪影,不是与袁离一众商量婚礼,就是与总管制定日期。
礼单,婚服,婚房布置,全是世子亲力亲为。众人忙忙碌碌,为着飘渺宗头一桩喜事,只有谢傲之无所事事。
胡媚在她闺阁里,与她一同研究女工,谢傲之听说凡
尘之中,但凡女子出嫁,都会在成婚之前亲手绣嫁衣。
但是碍于自己女工实在一窍不通,并找来了胡媚一同研究。
但这几天一直不见成效,地上全是她俩刺废的绣品,谢傲之看着,叹气:要让她舞刀弄枪,那是无人能比,可要让她拿着这般细小的针线,反倒叫她无从下手。
胡媚还在做最后挣扎,可是越绣越乱,最后针线打成了死结,胡媚懊恼的一把将它扔在桌上,看着绣的一团乱麻的刺绣说道:
“锈衣这般重要的物件,你还是不要动手了,到底是要穿在身上的,不如改绣个荷包,彼此两人带上。也算是你聊表心意了!”
日子定在了下月初七,日子有些赶,但确是近半年来难得的宜婚娶的黄道吉日,许是喜气的日子到来,整个缥缈宗都充斥着喜气洋洋的气氛。
这天,天蒙蒙亮,胡媚就将谢傲之拉起来,坐在梳妆台前,她身旁还站着白发慈目的老者,后面跟着大批丫鬟手里端着锦衣罗缎,凤冠霞帔。
谢傲之借着镜子与胡媚对视,说道:“你这是干嘛?”
胡媚嘴里嘟囔完,才接过谢傲之的话说道:
“这是闺阁女子婚假前,需要全福之人为新娘子祝福,这位是李婆婆,是咱们天姥岛上年岁最长,最有福气的全福之人,世子特意请来为你梳妆的。”
李婆婆慈眉善目和蔼的说着:“宗主大婚,是天姥岛上的大喜事,也是爷看重,老
婆子没有别的用处,为宗主梳妆打扮还是在行的!”
谢傲之连忙扶起行礼的李婆婆:“婆婆客气了,能得婆婆梳妆,是我的福气。”
借着还未隐去的月光。谢傲之抬眼朝铜镜望去,一张修眉,红唇肤色犹如冰雪,身后的李婆婆拿起梳妆台上的象牙梳子,左手撩起谢傲之的发丝嘴里嘀咕道:
“一梳,梳到头。两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发与齐眉。”
佼佼乌丝,玉带珠花。兰性喜如春,娇面红霞衬,朱唇绛脂匀。巧眉杏眼,嬝娜如花轻体,窈窕嫣姌美仙家!
谢傲之头戴凤冠,在月光下摇曳生光,红色绸缎方巾遮脸,露出妖艳欲滴的红唇。
上身内墨绿色娟衫,金丝绣花凤凰锦,彰显高贵典雅,颈套项圈天官锁,锁住福气不外露,肩披霞帔,纤细的腰间缠着子孙袋,寓意子孙满堂。
手里握着金色如意,显示婚后万事顺心如意。
**着红罗裙、红缎玛瑙绣花鞋,千娇百媚,一身红色,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