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惟明一脸淡然,神也好,魔也罢,只要她是谢傲之,是神是魔又有何区别!
她若是神,我就苦修大道陪她携手度过无情天,她若是魔,我就随她入这八荒地狱。
“天心阁主,我并非上神,我确实只是普通的修士。”
天心似乎是认定了一般,没有将谢傲之的话当真,依然跪于地上,附和道:
“是是是,信徒都明白!公主慈悲,先放了无知小辈吧!”
谢傲之冷漠的轻瞟着沈鸳,此时她软瘫在屋檐之上,惊恐又不甘心的看着她。
谢傲之两指虚空指向沈鸳,就在众人不知何意,秉住呼吸的时候,沈鸳已经被谢傲之挥手扔下房檐,跌趴在擂台上。
“我谢傲之并非不讲理之人,你们大可以随便问青云观肖磊任何问题,他如今定会知无不言,免得被你们质疑。”
天心恭敬的回道:“不敢不敢,这里没人敢质疑公主,褚掌门,薛掌门,善念大师,是也不是?”
几人相视一眼,他们不明白天心阁主究竟凭着什么原因认定此妖女乃是天界上神,略有迟疑,没有回应。
可是看着天心对她这般敬畏,心里面打
鼓,这万一她若真是呢?此前已经对她言语冲撞,如若继续如此,那不是对神明不敬吗?
“褚掌门,薛掌门,善念大师,是也不是?”
天心加重语气,仿佛是在责怪他们,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法华门善念大师,法华门本就无意参与,不过是看在屋檐那名男子的佛法之上,才会出言,竟没想无意中可能得罪上神。
索性现在回头还为时未晚,善念大师双手合掌:“阿弥陀佛!公主能力,贫僧不敢质疑,各位,法华门不受天界管辖,此番大会,法华门以现败局,便就此告退!”
说完,向谢傲之深深鞠了一躬,带领着法华门中弟子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武道场。
上墟宗薛定谔,咬牙切齿暗骂到:真是老奸巨滑。
哈哈一笑说道:“都是误会,是我等见识浅薄,没见过此咒,还望公主勿怪。”
天阳剑派褚明宇两手抱拳:“虽然我等不敌公主,但是公主也切不可仗着自身法力,压迫我等。”
薛定谔抬眼,轻咳一声,心里暗骂:这个老迂腐,怎的还没有拎清如今形势,一瞪眼,转身陪笑道:
“公主勿怪,我这老弟为人耿直,不会说话,他绝没有其他意思。”
谢傲之冷哼:“我若用法力压迫你们,你们觉得如今你们还能站在这里吗?”
“是是是,褚老弟还不向公主赔罪。”
谢傲之一摆手:“罢了,我不与他计较。”
说完抬眼看了一下是濮阳惟明
,世子立即会意,掐着指尖拎起玄真子的领摆,将他示与人前。
“将你所作所为一五一十的告诉大家。”
谢傲之对着玄真子下达命令,玄真子失智一般,从头到尾一字不差的尽数抖露出来。
随着玄真子越说越多,底下薛定谔露出了贪婪的目光,众弟子窃窃私语议论不止。
谁不想能够长生?如今这**裸的诱惑就摆在人前,谁能不动心?
不过也有深感惧怕的,都是些法力低微的弟子,他们担心自己与哪位大能气场契合,成了别人的神魂容器,万般庆幸此类邪术被谢傲之捅破,告之于众。
玄真子说完,谢傲之就撤去了他的咒术,玄真子拍着自己脑门清醒过来,往下一看,可不得了。
自己是怎么到青云观的?怎么会在房檐上?
转身看着谢傲之两人,皱着眉头:“你们是何人?”
没等到两人回应,底下的褚明宇愤怒的喊道:“玄真子,你修炼邪术,还妄想统领仙门?”
什么?玄真子大骇,面子上却还是故作不解的问道:
“褚掌门说的哪里话?我乃真元教坤元子,不知褚掌门是何意思?”
薛定谔举起长剑指着玄真子,怒吼道:“玄真子,你莫要装蒜,你自己都把一切交代了,还在这惺惺作态给谁看!”
不可能,我何时说了什么?为什么我自己都不记得了?玄真子心中慌乱,面上仍然镇定。
濮阳惟明连连点头,倒是很欣赏他临危不
乱的处事。
谢傲之扭头,疑惑的皱眉,世子挑眉,凑在她耳边低声说:
“玄真子,这般镇定自若,也是个人物!”
玄真子两手一背后,脚尖点地,腾空而起,稳稳的飞落在擂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