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候低头看着长靴,冷笑一声:“真是我的好外孙,竟设计陷害你
祖父,你就不怕将来下了地狱没有脸见你母亲。”
不提世子的母亲还好,一提到,世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厌恶,是痛恨。
“祖父,难道不该是你没脸见我母亲吗?”
高昌候猛然抬头,面部狰狞,怒吼道:“你个不孝子,大逆不道,天理难容,太子是你的手足,本候是你的祖父,都是你至亲血脉,你怎么能设计陷害,你这不忠不义不孝之人有何颜面存活于世上?”
濮阳惟明慢慢蹲下,与他对视,嗤笑道:“我忠的是当今圣上,孝的是先父先母,更是对楚国人民大义,敢问祖父你呢?集结叛党,就废太子,还预谋朝篡位,这般对比,究竟是谁不忠不义不孝不仁?”
“你!孽障!”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尖锐又刺耳的声音,众人连忙整顿衣襟,站直了身。
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龙椅上,好似睥睨天下,俯视众人!如玉般的雕刻模样,薄唇紧抿,皱眉的模样,让人从心底生出敬畏之心。
“叩见皇上!”
“平身!”
“谢吾皇!”
“冰凝公主何时回的,朕竟是不知!”
谢傲之拱手作揖:“皇上勿怪,我也是刚回,还未有机会拜见皇上,正巧遇到这突如其来逼宫篡位,还望皇上恕罪皇妹,来凑这个热闹。”
皇上摆摆手,说道:“无妨,你既被封为护国公主,这谋朝篡位之事,你也可一同参与审判。”
“谢皇
上隆恩!”
话锋一转,皇上威严四起:“高昌侯,你可知罪?”
高昌侯冷哼一声,讥讽道:“我何罪之有,这龙椅本来就是太子的,你,不过是捡了个便宜,你与这孽障合某陷害太子,你们才是谋朝篡位,我不过是匡扶正道。”
“废太子,那是先皇下的旨意,高昌侯的意思是质疑先皇吗?”
双腿跪地的高昌候双目怒张,面部狰狞,痴痴的冷笑:
“你还敢拿先皇说事,先皇口不能言手不能提,他如何能亲自下旨?你这皇位名不正言不顺,你坐的安稳吗?”
“大胆!来人,给朕封住他的口。”
“你怕了,心虚了~呜~呜~”
高昌候抵死挣扎,苏洵一手捏住他的下颚,逼迫他张开口,塞入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红布。
“朕不欲与你争辩,证据确凿,你抵死不认罪加一等,来人,拟旨。”
“诺!”
“高昌侯意欲篡位谋权,大逆不道,天地同诛,将他押入天牢,择日问斩,念其一家老小不知缘由,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即日发配边疆。”
禁卫军将高昌候压至天牢,一片寂静,大殿之上,濮阳惟明恭敬的跪在殿下,龙椅上的皇帝,不怒反笑。
“濮阳惟明,你好大的胆子!”
“皇上赎罪,微臣只是为皇上铲除挡路石而已。”
“哼!世子真是朕的忠臣,真当朕什么都不知道吗?”
皇帝怒吼的将奏章扔向濮阳惟明,世子捡起地上的奏章双手
奉上。
“皇上赎罪,的确是微臣自作主张,不过这般结局不正是皇上想看到的吗?”
“濮阳惟明,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治你的罪?你当皇宫是你家后花园吗?还是戏园子?要铲除高昌候,有的是办法,可你却偏偏用了最危险的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