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弄清事情来龙去脉,白日里,想办法带这个新郎官离开这里,只要不在这魂魄眼皮子底下,我相信他定会愿意告诉我们事情的一切真相。”
“可是,师傅,我听说这个新郎官,除了出来接亲,从未见过他离开宅院半步,那我们要如何引他出来?”
谢傲之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一脸探究,舍予也是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胡媚更是直言。
“那就要靠你的本事了。”
袁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我?”
谢傲之微微点头:“你点子多,处事滑头,定有办法将他引出来。”
袁离拼命的摇头,有些结巴的说道:“师傅,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看见了这底下的鬼多恐怖,她能上别人的身,这万一我被她上了身,那怎么办?”
胡媚嫌弃的说道:“有我在你身边,你怕什么?”
“可你也看不见呀。”
谢傲之无奈,在他手中画上印记,说道:“带着你手上的这个,去找他,不光是鬼怪,等闲妖魔都进不了你的身,你可放心大胆的去。”
手中的印记微微闪烁着,片
刻就隐在手,心不见踪迹,袁离暗自称奇,内心也有些底气,不再虚慌。
几人回到了客栈,发现青云观的那些人也刚刚回来,既然不免撞了照面,沈鸳轻哼一声,绕路而行,但师兄周玉铭见到谢傲之,立即笑容满面的上前寒暄,被袁离挡了回去。
秦霄礼貌的弓手作揖:“几位同道,真是巧了,你们先请。”
谢傲之礼貌的回礼,难得开口说了句:“谢谢!”
周玉铭怒视着秦霄,自己被毫不留情的挡了回来,这个三师弟,以往就处处抢尽风头,偏偏自己还找不出他的麻烦,现在又得到别人礼貌的回礼,凭什么他天赋修为样样不如自己,反而处处受人尊敬?
“哼!”的一声,甩手回房。
秦霄也很是惊讶,这姑娘冷若冰霜,面带孤傲,眼眸中流露出的多是冷峻的神色,对着自己也是诸多不理,他还以为这姑娘定然是万难相处,可没想到,刚刚会对着自己说谢谢,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六大门派之中,他见过的绝色女子也不在少数,可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如她一样,英姿不凡,气势威猛,看似冷傲,自命不凡,却又和妖做朋友,这般离经叛道可浑身散发的气场,却又比六大门派中任何一个人,更加正直。
真是奇怪又如此吸引人的女子。
“三师兄,你在看什么?”
许瑶,看着秦霄眼眸中流露出欣赏,探究,双手不自觉的攥紧衣摆,
片刻之后,放开起皱的裙摆,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秦霄只是感叹的说道:“很特别的一个女子,不知她的师父是何人,怎能教出这般样的人物?”
许瑶咬着下唇,眼眸狠辣,瞬间,恢复温柔婉约的神色,明眸皓齿,端庄典雅的说道:
“三师兄,这般盯着人姑娘看,多有不妥,出门在外,应当稳重些,别让人觉得我们青云观都是些不知礼数,行为逾越之人。”
秦霄一震,浅笑的说着:“六师妹,说的是,是师兄言语孟浪了,日后定会谨言慎行。”
次日,晌午时分,谢傲之厢房中,袁离气喘吁吁,完全没有往日的贵公子形象,趴在桌案上,声音沉闷的说道:
“师傅,徒弟我跑了整整半日,终于从他们家隔壁的大娘口中打听到一些事情,这个负心汉,就是咎由自取,报应不爽。”
胡媚连忙倒杯水,递给袁离。
“来来来,喝杯水,润润嗓子,接着说。”
一口气连喝三杯,毫不讲究的用袖口擦拭嘴角,接着说道:
“这个新郎官,叫林桥梁,曾经是个状元郎,不过后来被罢了官,事情啊,还要从他考取状元郎之前说起。”
原来林桥梁家境贫寒,所以他格外奋发图强,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中举状元,光宗耀祖,衣锦还乡。
五年前,林桥梁在书斋因买不起文房四宝,与书斋老板发生争执,这时候一名面赛芙蓉的女子,为他付了钱,
帮他解了困。
两人一来二去也就结识,林桥梁被眼前这名花容月貌的女子吸引,产生了情愫,女子也很是欣赏林桥梁的学识。却始终不肯接受林桥梁,起初林桥梁以为女子嫌弃自己家境贫寒,暗自下定决心,自己考取状元之后,再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