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将军说,此人是修士,姑娘亦是,同为修士,交由姑娘处置更为稳妥。”
“此等奸人,让他留在世间也是为非作歹,既如此,就由我直接为民除害,杀了了事。”
齐朗点头赞同,附和道:
“这等败类,有末将来,免得脏了姑娘的手。”
谢傲之却摇摇头,说道:“因果循环,岂能让将军平白造了孽障,谢傲之本就是方外之人,这些与我倒是无碍,再者,惩奸杨善,谢傲之义不容辞。”
“谢姑娘巾帼英雄,堪比当代豪杰,令末将佩服,佩服!”
“岂敢、岂敢!”
说完,谢傲之转身对着宋藐,将戾气灌于手指,辉向宋藐,只见宋藐
弯身蜷缩,颈脖青筋爆出,两眼泛红,瞠目结舌,全身痉挛,没过一会儿,就倒地不起,没了动静。
齐朗微张嘴角,半蹲朝着宋藐的鼻息探去,惊讶的指着地上没有动静的宋藐,说道:
“这就死了?没用刀剑,没有出掌,就这么轻轻一挥,没有气息了?”
惊愕片刻,站起身子,伸出拇指:
“谢姑娘好本事,神通广大。”
虽然齐朗一直知道谢傲之本领高强,但从未见过,只有个迷糊的认知,如今亲眼所见,方才感到震惊。
“事情已经解决,既如此,谢傲之也就不再打扰,待我向将军告辞!”
谢傲之抱拳告辞,齐朗连忙拦住谢傲之:
“谢姑娘,将军请姑娘在军营中多留几日,将军已经上奏朝廷,不日圣旨就会下来。姑娘不妨多等几日?”
“齐将军,请转告将军,如若圣旨下来,还请将圣旨直接交由濮阳世子代为保管。军营重地,我还是尽早离开,免得扰乱军心。”
“哪儿的话,谢姑娘绝非一般人,自然欢迎谢姑娘。将军也是这个意思,趁着这几天停战,将军准备了宴席薄酒,还望谢姑娘赏脸。
思索片刻,谢傲之应承道:“如此就劳烦宇文将军。”
“此乃我军荣幸!”
夜晚,军营架起了几处篝火,大伙们牵着手围转在火堆四周,欢声笑语,宇文硕的眼眸中倒映着火光,衬的更加熠熠生辉,剑眉横生,神采飞扬,右手举起酒碗
,
“这些日子,大家受苦了,端起你们的酒碗,今日为着感谢救我们于水火之中,危难之际的谢姑娘,将这碗,干了!”
“谢姑娘救命之恩,干!”“谢姑娘救命之恩,干!”
一声比一声气势高昂,谢傲之被这般气氛感染,猛然站起,拿过酒缸,倒了满满一碗酒,扬起头,一口喝下,伸出袖口擦拭嘴角,翻过酒碗,一滴不剩:
“干了!”
宇文硕大笑的拍起手,赞赏道:
“谢姑娘不愧是女中豪杰,海量,令人敬佩!”
“不敢,不敢。”
“来,再来!
有些醉意的佘彪见谢傲之如此豪爽,摇晃的站起身,端起碗就要和谢傲之拼酒,这时宇文硕示意齐朗及时制止了佘彪。
夜空星光闪烁,身边火光肆意,将士们喝到兴起,哄起着比试投壶,借着篝火星光,玩的不亦乐乎。
所到是“宴酣之乐,非丝非竹,射者中,弈者胜,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者,众兵欢也。”
谢傲之微醺的站起身回到营帐,这种微醉之意令谢傲之无比新奇,躺在床榻之上,享受着醉感,她没有使用灵力驱散酒意,只是觉得偶尔体会平凡人该有的感受其实蛮好。
似是忽然想到什么,谢傲之突然直起身子,写起了虚灵信件,写完后直接倒下,瞬间来了从来不曾有过的困意。谢傲之嘴角微笑的入眠。这是她凡尘中第一次睡眠。
次日天色微亮,谢傲之从睡梦中醒来,头疼
脑胀,这大概就是宿酒后的症状,谢傲之盘腿打坐,动用丹田处灵气,游走全身,使得灵台清明。
刚要下床,谢傲之忽然抬头,目无神色的看向远方,像是有所感应,灵台之中响起胡媚的呼救之声。
不好,胡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