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傲之回头瞪了佘彪一眼,佘彪被这一眼威慑住,不再出声。谢傲之思量了片刻,握住宇文硕的手,净化他体内的妖气。
大胡子,眉头紧皱,暗想:这是干什么?怎么没动静啊,姑娘家家的抓着将军的手不放,不害臊。然而只敢在心里非议,没敢开口阻拦。
半盏茶的功夫,宇文硕以肉眼能见的趋势,慢慢恢复面色,眼中的血红也在消退,瞳孔慢慢回缩,恢复了神识,只是气息还是微弱,待宇文硕体内妖气净化干净后,谢傲之立即为他输送灵力来滋养精气,好在宇文硕只是凡体,需要的灵气并不多。
宇文硕睁眼看见的就是谢傲之,他觉得眼前的人好似面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感觉到体内被一股暖意包围着,原本疲倦的身体,也能支撑着坐起,谢傲之放开他的手,大胡子见状赶忙扶着宇文硕背靠床榻。
心细的齐朗从矮桌上倒了杯清水,递给宇文硕,宇文硕接过茶杯,温凉的清水湿润着他干涩的喉咙,正色道:
“谢姑娘相救,姑娘是哪里人士?我看着颇为面熟?”
谢傲之退在一旁,见宇文硕问起自己,直视道:
“将军可唤我谢傲之,原本跟随濮阳世子,见过将军,许是一面之缘,让将军觉得面善。”
“原来是世子的人,难怪了,多日未曾见过世子,不知世子可还安好?”
“世子应当一切
安好!将军,我离开濮阳王府已有些时日,不知近来世子近况。”
“姑娘勿怪,是我的不是。”
宇文硕以手掩面,低声咳嗽几声:“谢姑娘,可是知道我身上的怪事?能否为硕解答?”
此时的宇文硕已恢复往日的俊朗,英挺的剑眉下一双眸子清澈明亮,一眼见底,有些消瘦的身躯依然挺拔如松,气势刚健宛如骄阳,以弱冠之年岁,有此威猛之势,少年英雄,颇为少年。
谢傲之看了两眼佘彪与齐朗,宇文硕只当谢傲之有所顾忌
“谢姑娘,此时帐中都是我心腹之人,谢姑娘无需忌惮!”
谢傲之点点头:“好,将军是被狐狸上了身,吸取将军身上的精魂,将军晕厥之后,这只狐狸就离开,然而将军被妖气所侵,方才气息越来越弱。”
齐朗颇为认同谢傲之的说法,大胡子佘彪却不相信。
“少在这妖言惑众,世间何来的妖怪,怎的我佘彪就没瞧见,将军定是被下了什么巫蛊,才这般,定不是你口中狐狸上身,吸取精气所致。”
宇文硕伸手打断大胡子的话,微瞪一眼,说道:
“世间奇人异事那么多,你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谢姑娘的神通你也是亲眼见到的,这又作何解释?佘彪,莫要视有若无,不屑一顾,向谢姑娘道歉。”
佘彪收起轻视的神色,站直身躯,两手保拳,大呼一声:
“谢姑娘,佘某粗人一个,言语冒犯,望姑娘勿要怪
罪。”
“无妨,没有亲眼所见,确实不足令你们深信。”
齐朗站出来说道:
“将军,前几日末将带领一只小队预前往蛮夷处寻找就将军的方法,谁知被困于迷雾之中,这场迷雾甚是怪异,能使人产生幻觉,自相残杀,今日多亏谢姑娘路遇,就我们于危难之中,末将绝对相信谢姑娘所言,还有近日来军营中,一到夜晚时分,众将士都能听见女子娇媚的呼喊,此事怕与那狐妖脱不了干系。”
宇文硕与齐朗一同注视着谢傲之,谢傲之深思片刻方才说道:
“等今夜,查看,我才能告知答案。”
“好,就等今晚,末将就与谢姑娘一同探个究竟。”
“有劳姑娘,硕在此谢过谢姑娘!”
大胡子佘彪见谢傲之回礼准备离开营帐,急忙叫住:
“谢姑娘,这,将军的身体现在如何?可还需要做些什么?”
“将军已然无碍,只需要静养些时日,就能恢复如常,带兵杀敌,征战蛮夷绝不成问题!”
大胡子,向着谢傲之,真诚的谢道:
“我佘彪不会说话,若方才真有冒犯,请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我计较,佘彪再次谢过姑娘救得将军命,解众将士危难。保我楚国山河!”
大胡子,又深深鞠了一躬,谢傲之连忙扶起,笑道:
“佘将军快起,谢傲之当不得这番妙赞,保护楚国山河的不正是你们吗?我只是尽了绵薄之力。”
佘彪正色道:“姑娘谦虚
,姑娘解救楚国中将领,他们才能保全性命为国效力。这份功劳谢姑娘当的。”
半躺于床榻上的宇文硕也出言附和:“佘彪此言不错,硕丁当上报朝廷,为姑娘嘉奖。”
谢傲之不再推脱,抱拳回礼:“谢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