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你可知魔怎么能做到隐匿自身魔气的?”
“吾只知道不管是魔还是神要想隐匿自身气息,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将魔印或者神印封印。”
“可我听说,神印是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住的呀!”
“是呀,尔等凡人自然不知,所以也只有封印能将神印不显现。”
“那么,你能看出封印后的魔物吗?”
“不能,即使是不完善的封印,依吾现在龙身,神力,是无法看出来的。”
谢傲之有些失望,连上古神龙都没有办法,难道真的要等到陆子杰再次下手?
“九阴,那你知道,一个凡人要如何才能变成魔?”
“哦?谁变成魔物了?”
“快说”
谢傲之轻轻拍打这九阴的脑袋,九阴嗒这脑袋,闷闷的说道:
“吾乃上古神龙,别碰吾的脑袋。”
还没说完又被谢傲之,轻轻戳了一下,九阴趴在谢傲之的手腕上。
“看在灵力上,不与你计较,吾要想想~~~有了,凡人如果变成魔物,那他定是遇见过魔将,只要魔将的一丝魔气,凡人就能拥有万分之一的魔气,最后变得半人半魔,但是其代价就是灰飞烟灭。”
“那么陆子杰只怕是与魔做了交易。”
谢傲之陷入沉思,是怎样的悲愤才使得他不惜灰飞烟灭也要与魔做交易?又是怎样的感情,使得李家小姐不惜自缢也不嫁他人。既然是
善人,又为何做出打断别人双腿,弃之不顾的事情?那么这个与陆子杰做交易的魔,又打的什么注意?
谢傲之不知是想到什么,立即隐身来到衙门的大牢,里面一群衙役正在摇着筛子,她径直走进去,见到有个狱卒拎着饭桶,随即给他下了真言咒,问出关押李善人的牢房。
谢傲之想着,自己何必去寻陆子杰,只要待在李善人这里,陆子杰早晚会过来。
谢傲之隐身在牢房,天色渐黑,她想到今日还没写虚灵信。神思一动,以指为笔,在空中写起今日的所见所闻,也将陆子杰的故事说给世子听,她将自己心中的不解一并写了进去。
写完后右手一辉,虚灵信就消失了。而世子这边,正看着书册,手中的佛珠确是越转越快,好长时间没见他翻动书册,不时的朝着漏壶张望。
忽然左手心微烫,濮阳惟明露出浅笑,伸出手掌,一封虚灵信飘了出来。
世子仔仔细细的看着信件上的内容,脑海中浮现谢傲之写信的神情,满脸温柔,最早收到信件的时候还只能靠着画像想象,每收到一封,世子脑海中对谢傲之的描绘就越深一笔,到如今,看着信件就仿佛能看到谢傲之一样。
世人常说,随着时间的变换,对一个人的情感就越淡,可是濮阳惟明却恰恰相反,每过一天,对谢傲之思念就多长一分,分别的时间越长,心中对谢傲之的执念,就越深
。
濮阳惟明思考了一会儿,才抬手写到:
李家小姐为爱自裁,虽然情深,但着实愚蠢,既然由此勇气,何不反抗到底?
陆子杰诱拐他人私奔,本就是错,读书之人岂能不知,“奔着为妾,父母国人皆贱之,良贱不婚”的道理。
李家善人,实乃伪善之人,若真是大善之人,何故做出打断双腿,弃之不顾的恶举?应当交由官府处置,又何必迂腐的做出逼迫李家小姐婚嫁之事?
然而一切皆有因果循环,惟明自觉陆子杰复仇,在情在理。
谢傲之你又赢了,惟明已知世间果真有情深之人,不过,两人做法皆为懦弱,惟明不敢苟同,如若是我,定要竭尽全力不顾一切代价在李家小姐生前,琴瑟和鸣。
但陆子杰今日复仇之举,惟明倒是颇为欣赏。
写完虚灵信件,右手一辉,将它传入神识,到了谢傲之手中。谢傲之看着信件,微微叹气,随即回信,信件中只一句。
因果循环,我不会阻止陆子杰复仇,然则商家罪不至死,陆子杰手段颇为阴狠,他也该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
濮阳惟明收到此信件的时候,什么也没回,只是看着虚灵信,低声的笑着,果然还是谢傲之。
而另一边,谢傲之写完虚灵件后,神识离体,夜探蜀州,以防陆子杰魔心大发,伤及无辜。深夜,家家户户紧闭门窗,这些日子以来,大家担心受怕,天还没暗,街道上就已人流
散去、经空荡一片。就连孩童哭闹,大人们也会拿陆子杰来吓唬,小儿瞬间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