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世子的朋友,借住王府?”
世子轻轻摇头:“朋友可不能长期住在这里。”
“那要如何?”
“待在王府里,不是下属奴仆就只能是主人,不若我将你收入房中,做个妾氏,如何?”
濮阳惟明到像是很满意这个结果,如此也算王府半个主子,倒也不算辱没她。
然则谢傲之却心思有些发酸:
“妾氏可能与世子平起平坐?”
见到世子摇摇头,谢傲之接着说道:
“如此,我不愿意,我谢傲之不愿意做你濮阳惟明的妾氏。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可谈的必要,世子,我会遵循我们之间的赌约,待寻齐这两种情感,我再来取走戾气。”
濮阳惟明察觉不对劲,想要过去拉住谢傲之,可谢傲之右手一挥,消失在书房内,只留有一声:“告辞!”回荡在空中。
“谢傲之,谢傲之。”
濮阳惟明只当她隐身而已,并不知道谢傲之能瞬移千里。
“谢傲之,我允许你以朋友身份长住王府,可以不顾尊卑,如此可还满意?”
没听见一点声响,世子有些怒气,自己从来没有为任何人退却半分,如今为着谢傲之,已经屡屡破例,可她还不知
好歹,也罢,随她去吧。方外之境的人既然已入世,就不怕找不到第二个肖如风,也并非她谢傲之不可。
这个时候,十五推门而入,世子提气以内力将十五震飞出去,十五从地上爬起来,不明所以,瑟瑟发抖的敲敲房门。还没说话,世子就暴怒的朝他吼:
“滚!”
十五惊呆了,世子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这般愤怒暴躁,他硬着头皮,跪在地上:
“世子,王爷请世子去“聚丰轩”!”
“滚出去!”
“是!是!”
十五被吓得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濮阳惟明握紧拳头,脖子处青筋爆出,胸口上下起伏,隐约有些血脉逆流的前兆,世子默念咒法,努力压制体内乱窜的戾气,他坚信不靠着谢傲之,自己也可以轻松压制。以前如此,以后也会如此。
几盏茶的功夫,世子平息怒火,顺了顺衣襟,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袖口,走了出去,斜眼看见十五蜷缩在门外,说了声:
“跟着。”
十五随后又屁颠屁颠的跟在世子身后,暗自想着:一定是世子压制不住血脉,才会如此爆裂,我就说嘛,世子什么时候不是尔雅温文的?
来到“聚丰轩”,濮阳王早就等候在书房,世子示意十五门外等候。
“父王,不知召惟明前来有何事?”
“明儿,今日之事可是你与四皇子早有谋划?”
“正是。”
濮阳王拍拍世子肩膀,很是欣慰,笑眯眯的说着:
“不错,做
的不错,比你父王有眼光,四皇子真为是韬光养晦,深藏不露啊,谁能想到最不显眼的竟是最后的赢家。还是明儿深谋远虑。不错,将来父王也好放心将这王府交于你,为父老了,以后这王府就要靠你了。为父相信以你的才能定能让濮阳氏永葆昌盛。”
濮阳王眼里流落出慈爱的目光,又有些决绝,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
“明儿,为父知道你姨母是回不来了,只是朔儿年幼,天真烂漫、不知实情,你能否放过他?”
“我从不对无辜的人下手。”世子内心有些悲凉、苦涩,父子多年,竟不清楚儿子的为人,真叫人心伤,
“好,为父信你,明儿!既已经报了仇,那就该将心中的执念放下了,切记你母亲的遗言,还有几日就到她的几日了,我也该去陪陪她了,好了,你退下吧!”
濮阳王挥挥手,示意世子下去,世子没能从王爷言语中听出深意,只觉得父亲今日有些奇怪,并没有多想。
濮阳王看着世子离开的背影,双手背后,面含慈爱,眼眸中有些不舍,有些诀别之意,然而这一切,背对着王爷往前走,没有回头的濮阳惟明一概不知。
再说谢傲之,当时在书房时脑子一空,只想离开,瞬移后,她就落在了荒郊野外。
她索性盘旋而坐,设下屏障后入定。怎知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都是濮阳惟明的身影,心思烦躁,无法入定。
她不明
白自己心中为何如此难受。这样下去不行,一定要尽快完成赌约,吸走戾气,然后不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随后,谢傲之右手朝上逼出一丝神息,左手空中画符打向神息,两者结合,在空中形成一面镜子,里面出现胡媚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