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惟明走上前,叩拜:
“皇后娘娘,四殿下,微臣这里还有一份从户部尚书处搜来的账单,里面清楚的记载着,太子行贿的官员,数量,贪污的金额等,可以比对笔记,免得说微臣冤枉了他。”
濮阳惟明奉上账本,太监接过,交给楚鸿博,四皇子环顾账本,这本自己早就看过,现在不过是走个形式,四皇子将账本与户部尚书的奏章进行了比对,却是字迹一致,他将这两本一并交给大殿下的百官,朝臣们纷纷比对,各自点头。
“本宫,乃是皇家太子,何故会贪那区区十六万两白银?笑话,荒唐!”
太子抵死不认,走到龙撵之上,跪在皇帝面前:
“父皇,你说话呀,你告诉他们,我是太子,接管朝政,顺应天理,父皇,你为何不说话呀。”
太子不停的摇晃龙撵,皇后此时拉开太子的手呵斥:
“逆子,皇帝为何开不了口,你还不知道吗?”
楚鸿德惊鄂抬首看向皇后,似是不理解皇后此言何意。
“母后,您说什么呢?”
“逆子,你为着皇位,不惜给你父皇下毒,导致皇上,瘫痪在床,你好狠的心,你父皇一心想要扶持于你,你既然下此毒手。”
皇后所言,惊呆了一众朝臣,他们不敢置信的看着太子,窃窃私语。太子党的重臣反驳道:
“皇后娘娘,您此言可有证据,段不可冤枉了太子殿下。”
“放肆,本宫乃一国之母,岂能冤
枉太子,纵使是本宫的儿子,本宫也绝不能包庇于他,自然是有证据,来人,将小德子带上来。”
小德子是皇帝身边最近得势的太监。小德子跪在殿上,瑟瑟发抖。
“小德子,你说说这是在怎么一回事。”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是奉命行事,不得已啊,真得不关奴才的事情啊,娘娘明察!”
小德子跪在地上,接连磕头。
“你说说看是奉的谁命。”
“回娘娘话,是~~是太子殿下,奴才不敢不从啊~~”
殿上朝臣一片哗然,太子党一众还在巧言令色。
“娘娘,仅凭一个小太监的话不足信,他也有可能被人收买,陷害太子。”
“是啊~~母后,母后,定是有人陷害的儿子,儿子没有做这样的事情,您是知道的呀!”
太子急忙接过话,眼神似是从困惑变成警告,言语中颇有些暗有所指的意思。
“本宫知道你不肯承认,来人上物证。”
太监将包有五石散的药包拿了出来。
“这是从太子宫殿搜出来的五石散,陈御医,你倒是说说看五石散有和作用?”
“回禀娘娘,如果是身体衰败之人服用五石散后,则口不能言,全身动弹不得,就如同圣上这般。”
皇后怒斥道:
“你可还有话说?”
“皇后娘娘,您怎么就确定,这是太子处搜来的,可不能口说无凭。”
太子党还在垂死挣扎。
“本宫就知道你们会如此说,所以这些并不是本宫派人
搜来,而是本宫劳烦信勇王带领搜查,你这话是在质疑信勇王吗?”
“不敢,不敢!”
信勇王是楚国三朝元老,手握打神鞭,此乃太祖皇帝赐予,上能鞭策君王,下能斩杀佞臣,其信誉无人敢质疑。
“本宫原以为你心思纯良,能堪大任,如今看来,连至亲都能狠下杀手,这样的太子,本宫担忧啊!”
皇后说着用帕子掩着眼角,似乎擦着泪水,大臣们纷纷点头赞成。太子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这一天之内,皇后竟然会反扑自己,自己对她更是毫无防备,此时见大势已去,眼含凶光,蓄势待发,有一种鱼死网破之感。
“母后,这毒并非儿子所下,而是母后您要毒害父皇,父皇早知此事,所以配合儿臣演了出戏,就是为了揭开您的真面目,果然不出父皇所料,您这么急着陷害儿子,怕不是心虚?你们都被皇后骗了,父皇并没有中毒,我早就将毒药掉了包,只是您第一次下毒的时候,父皇是真喝了了,不过有国师的神丹,百毒不侵,母后您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太子此刻仍然胜券在握的样子,濮阳惟明只是含有深意的笑了笑,在心里骂道:愚蠢!就连谢傲之在一旁听着都不注的叹气摇头。濮阳王注意到儿子的神色,立即明白此事没有那么简单,依然站着按兵不动。
“你个逆子,还在垂死狡辩,本宫从小将你领在身侧养育,何曾亏
待过你,你居然反咬本宫,既然你说皇帝没有中毒,和不自己问问你父皇。”
“父皇,您告诉文武百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无论太子怎么呼唤,皇帝就是不开口,只是气的呼吸急促,眼睛不停的翻转。
“逆子,你看看将你父皇气的如此,还要狡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