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景平的这个弟弟褚景天向来和他意见相左,就怕他自作主张,坏了事情。这个杨武还真是武夫,莽撞,也不想想,公子是何等足智多谋,怎么会令自己陷入危机之中。杨武也不答话,两手一躬,大步向前。
要搁往常,杨武是断不会质疑先生,先生是连公子都敬重之人,为公子出谋划策从不出错,但是
就是有一缺点,心软,指不定就是看是一女子又犯了心软的老毛病。
两人心思各异,一赶一追,消失在庭院中。
院落后有一处汤池名为浮梦泉,此时的谢傲之正侍奉着公子在此沐浴。
浮梦泉四周全是玉石堆砌,热气在池中翻腾,如云雾一般,汤池右上侧是雕刻着龙头的玉石像,水柱正从龙头的口中往池中流下。
“谢傲之,宽衣!”
濮阳惟明抬起双手,看向她。
“是,公子”
她利索的为濮阳惟明宽衣解带,丝毫不见羞涩。
“谢傲之,谢傲之,这名字这么不顺口,今后你就叫十月吧!”
“十月谢公子赐名”
十月半蹲行礼,却未跪下叩恩。
濮阳惟明皱着眉头:
“你这规矩该是好好学学!抵达南都前必要见成效,王府可不是山庄,从不留愚蠢之人!”眯着眼,唇角微微上扬。
“是,公子!”十月不禁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这会儿倒是像规规矩矩侍在一旁的侍女。
哗啦声此起彼伏的传到谢傲之耳边。
晶莹的水珠滴躺在男人胸脯上,看似纤瘦的男儿,却露出精壮的身材,乌黑的长发缠绕着颈脖,雾气弥漫,似佛祖沐浴。看得人如痴如醉。
十月始终低着头,没有看向这一幕,却敏感的觉察周边温度极具上升,丹田之处蠢蠢欲动,似要破体而出,这已经是谢傲之靠近濮阳惟明后第二次丹田躁动了,她奋力的压制丹田处,调动周身全部
气体,终于使明珠安静下来,难道自己和濮阳惟明有关联,为何靠近他后明珠会有异常波动?
随即气沉丹田,竟站着修炼起来。只片刻的功夫,她的修为就有所突破,这是因为濮阳惟明吗?如若长此以往,日后必定事半功倍。
她像是找到修炼的捷径一样,但是高兴之余也开始思考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待在公子身边修炼,这人像是长了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城府又深,她深知如今可不能在公子面前暴露,且自己尚未明了。再者本身还是被怀疑的对象,再泄露自己的异常,可就真的说不清了,日后再连累了先生可不好!
濮阳惟明并不知谢傲之此时所思,舒坦的泡在汤池中,此前初见十月他丹田中就有冲撞之感,可自己并无情绪波动,何会出现异样,带着疑惑浸泡在温泉下,准备如往常样疏通经络,奇怪的是未等他运功,丹田处忽的安静下来。此等现象以前可从不曾出现。
他微眯着眼睛,冷厉的神色出现在那菩萨般的脸庞上,右手五指聚拢,掌面朝上,灌注内力,杀气尽显,下一刻就以内力向谢傲之背后挥去,即将对准之际,忽然改变方向,内力冲向了谢傲之旁的松树枝上,啪的折断的树枝掉在地上。
谢傲之闻声转向濮阳惟明:
“公子?”
“无事,运气岔了!”
他淡淡的收起手掌,闭着眼睛,仿佛刚才的一切真的是意外。
可
谢傲之交叠的双手却紧紧攥着,她知道刚才公子是想杀了她,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早在公子气势转变之时她就觉察出公子的杀意,只是不敢有所动作,精神高度集中在背后,直到公子改变了方向她才松了一口气。
谢傲之现下很是疑惑,不知是什么令公子对自己起了铲除之心,是发现了什么吗?以后定要慎之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