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处海域中的岛屿,自然四面环水,植物在这温暖湿润的海岛上,常年碧绿青松。谢傲之清晨早早的来到寒山院前,驻足片刻后抬脚踏入院中。
“绿芜墙绕青苔院,中庭日淡芭蕉卷”
可不就说的眼前景象。
“这位姐姐好-----我是新来的贴身丫鬟,请问-----公子在何处?”
谢傲之询问打扫院落的丫鬟。
“公子现下在书房,不可打扰,你可去找十五,他会领你前去。”
“谢姐姐!”
她来到书房门口看到熟悉的身影,是昨日的小厮------十五。学者翠竹的样子半蹲:
“奴婢----谢傲之,见过十五---兄?”
十五摆了摆手道:
“叫我十五就好,你不用向我行礼,我们都是在公子身边伺候的,进去吧,公子等候多时了。”
她点点头算是回应,推开门,只见白衣身影的人一手转着佛珠一手握着书卷,抬头看向自己,此人玉面宛如一尊绝色活佛,可谢傲之却看到他不经意间双眸流露出的杀气。如此矛盾的神色出现在一张脸上,毫无违和,谢傲之觉得这人面色神情熟悉极了,丹田之中那颗明珠突然不停地躁动着,发出灼热的气息包裹全身。
“可是不懂规矩?过来研磨。”
随后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书卷。不细看不会发现濮阳惟明那转动佛珠的手已经停了下来,大拇指细细的敲打着珠子。
只一眼,濮阳惟明就能在脑
海中刻画出谢傲之的容貌,本能的觉得她就该如此,满身透露出的正气与眉尾的小山眉相得益彰更衬得此人英气非凡,先生所言道不假,不是简单宵小之人,可即便如此也不足以令他打消对谢傲之的怀疑。只能说这人疑心太重。
而谢傲之强行压制周身燥热之气,来到书桌前顿足,看了眼桌上的物件无从下手,濮阳惟明放下书册,示范着如何研磨:
“学着点!”
谢傲之愣生生的盯着濮阳惟明的纤长玉手,“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砂”用来形容濮阳惟明一点不为过。
接过墨碇学着公子手法在砚台上均匀的打着圈,浓厚的墨味飘散而来,公子身上书卷之气夹杂着淡淡檀香,沁人心脾,令人心静,她不知疲倦的磨着墨站在公子身旁,这是寻常习武之人都未必做到的事情,一时三刻后濮阳惟明放下了手中的毫笔。
“行了,去那儿,把书架上的书册,分类放置!”
公子指了指左侧的书架。
“是!”
谢傲之放好墨碇,立在书架前,看着上面堆满的各式各样的卷册,着手整理。
殊不知濮阳惟明眼神从未从她的身上离开过。见她没有迟疑手脚利落的将书册分文别放,唇角的弧度更深了。这个时期的寻常女子大多是不识字的,也只有高门权贵之女能够识文断字。
一女子气势如虹,临危不乱,如此人物,怎么会查无此人?到底是何人为她隐去
信息,目的又是什么?
“咚咚咚。”
十五轻轻敲房门。
“公子,南都急报!”
“进”
只见十五应声推门,疾步上前,奉上信筒。如此声响也未惊动谢傲之,使她抬头张望,依然有条不紊的做着手中的事情。
濮阳惟明神色不明的看着谢傲之,接过信筒。
“十五,通知下去,三日后启程,回南都!”
点燃信件随手扔到笔洗中:
“谢傲之?三日后随我一同出发。”
“是,公子!”
随后濮阳惟明继续气定神闲的看着书案上的卷册,谢傲之抬头的时候已经是午时。
“公子,已到午时,可要食膳?”
“嗯!传吧!”
公子起身向前厅走去,谢傲之紧跟随后,主子们用完食膳后,丫鬟随从特许有三刻钟的用食时间,这时候十五前来替换谢傲之,可是对谢傲之来说,吃饭睡觉只是为了不被发现自己异于常人之处。
这边公子书房前站着两人,神色匆匆的杨武来回踱步,反观褚景平逍遥自得摇着折扇:
“杨兄,莫着急莫着急,公子运筹帷幄定有打算!”
“褚先生大智慧,杨某实乃粗鄙之人,这心中不免忐忑。”
两人见公子后动作一致的抬手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