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不确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路飞平。而且……”江落垂下眼,“我们没有能一次性把他弄进监狱的证据,我就算说了,我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相反,还有可能激怒他,会让他提前做准备。
一旦他提前做了准备,像路飞平这种极端性子的人,有可能会做出很恐怖的事。
“所以你才拿自己当诱饵,以此把路飞平弄进去?”
江落点头,主动解释“傅纪行,其实我有提前做了准备的。”
自从那次后,江落虽不能保证那个人百分百就是路飞平,但也给了她一个警示,让她提前做准备。
所以她提前去报了警,还允许警方给她手机里设置了gps,就是等这一刻。
只有她自己做诱饵,引出路飞平,这件事才有可能彻底解决。
结果证明,那晚那个人就是路飞平。
傅纪行眉头微拧“刚才邱队长说除了我报警这一条记录以外,还有人也报了警,甚至时间比我早,那个人就是你?”
“嗯。”江落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他,“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还报了警?”
“小望打电话跟我说你出事了,有可能就在南兴路。我都来不及多问什么,他就把电话给挂断。”傅纪行指腹摩挲她的柔软的小指,“我想到有可能是路飞平,所以就报了警。”
正好,傅纪行当时正跟白律师微信,白律师跟他说了调查的结果,说他现两年前在宁西城o8号胡同的凶杀案跟路飞平有关,他是在逃通缉犯。
如果真的是路飞平,这次是抓他的最好时机。
“白律师调查到了很多当年的事,还有你……被路飞平家暴过的报警记录,落落,”男人声音轻缓,带着治愈人心的安全感,“你可以跟我说当年到底什么了事吗?”
江落沉默了几秒,才出声“白律师说的没错,我当年确实被路飞平家暴过。就因为我不小心偷听到他和容珍的对话,知道他们之所以接我和小望去宁西城,就是为了我爸妈的赔偿款。”
“所以白律师有一次看到你手臂上有伤,就是他打的?”
“嗯。”
“……”
男人呼吸微重,脸色很难看“后来呢?”
“但我知道他们的目的已经迟了,接近一半的赔偿款已经打入了容珍的卡里,后来我没有办法,只能偷偷去办了一张卡,让白律师帮我把剩下的钱打到我卡里。”
“路飞平为什么急需这笔赔偿款?”
“他之前做生意失败了,欠了很多钱,他没有办法,就试图想通过赌博把欠下的钱赢回来,可他越赌越输,最后输到连同他做生意欠的钱,一共连本带利,滚到了接近三百万。”
“他无路可走,正好看到我家出事,知道那场火物业担责,到时候肯定会有一笔不菲的赔偿金,所以他才把主意打到我们的身上。”
江落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很平常的事,但傅纪行很清楚,她内心,并非如她表面所表现的那样平静。
“最开始我也以为他人很好,还自己出钱垫付小望的治疗费,直到我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们的嘴脸才彻底暴露出来。”江落垂下眼,“后来他知道我把剩下的一百多万赔偿款取走了,顿时恼羞成怒,直接动手打了我,那是他第一次打我,但不是最后一次。”
“当年我那段时间也跟你打了电话,你没有跟我说,是不是路飞平威胁你们了?”
“嗯。”江落似是想到什么,眼眶逐渐微红,“路飞平还以此威胁我,不让我告诉你。当时小望病情并不稳定,我不能、也不敢拿小望的性命做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