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闪蝶吊坠还完好地躺在里面,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江落脸上终于露出来到这里到现在的第一个笑。
还好,还在。
她小心翼翼地收拾好,放进衣兜里。
收拾了三个小时,所有能在这场大火中完好留下来的东西,都塞不满一个小小的行李包。
她环顾一圈整栋房子,目光最后落在露天台外那架衣架上。
她抬步走到露天台上,独自坐在那块石凳上,手指轻抚着被大火熏黑的衣架,眼眶终于忍不住逐渐湿润。
无声的眼泪再次滚落,她仰起头,试图把眼泪忍回去,可却让她看到了头顶那一片夜空。
黑沉不见星光,只有无尽的黑暗。
傅纪行赶过来,就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露天台处,望着头顶的天呆。
找到她,傅纪行才松了一口气。
他抬步走进去,来到她的身旁,与她并肩而坐。
直到一只食指伸过来,默默帮她勾掉脸上的眼泪,江落才一顿,收回视线,扭头落在身旁的男人脸上。
“今天过来收拾东西怎么不告诉小叔?”傅纪行继续帮她把眼泪擦干,“小叔很担心你。”
“……”
江落垂下头,像是做错的小孩“对不起。”
“只要你不哭了,小叔可以跟你说没关系。”
在这之前,傅纪行一直都在试图劝说江落,让她选择跟自己。可如今,当他真正看到她独自一人,坐在残破的家里,所有的一切,他已经开始妥协和释怀。
以江落现在的状态,根本不能再继续待在跟火灾有关的环境里,让她离开立川城,或许……
也未必不是一个坏的选择。
傅纪行薄唇紧抿,道“落落,小叔永远都不会让你为难,让你做艰难的抉择。”
“既然这是你深思熟虑后所做的决定,”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扯了扯嘴角,“那小叔尊重你。”
把江落送回医院后,傅纪行刚走出病房,抬头就看到路飞平就站在走廊处。
他看着傅纪行,笑了笑“傅先生,能聊聊吗?”
路飞平走出医院门口,才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傅纪行,道“傅先生,这段时间你照顾落落和小望,真的辛苦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看他塞过来的钱,傅纪行连忙阻止“路先生不必这样,照顾他们是我自愿的,跟这些东西无关。”
路飞平见他执意不要,也只好作罢。
他摸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指尖弹了弹烟灰,才问“傅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您说。”
他转眸,黝黑的眼睛落在他的脸上“你是落落的什么人?”
“……”
傅纪行一时语塞,沉默许久,才道“我是她的老师。”
“傅老师,我知道你很关心他们姐弟俩,也知道,你一直都不怎么同意,让落落跟我走,是吗?”
“……”
“傅老师,我跟你明说一个点吧。”他嘴含烟头,缭绕的烟雾氤氲了他脸庞,模糊了男人从脖子延伸到下颌线处的疤痕,“追根到底,我才是跟他们姐弟俩有着血缘关系的亲舅舅,您虽是落落的老师,但除了这一点,你实际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更何况……”
他扔掉嘴里的烟,用脚踩灭“落落刚成年,我作为他们的舅舅,不可能让自己刚成年的外甥女跟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陌生男人走。”
他笑了笑“傅老师,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
傅纪行一路沉默。
确实,他们在这层关系上,他确实远没有眼前这个中年男子更有资格照顾江落。
“我明白您的意思。”傅纪行抬眼看他,“也拜托您,好好的照顾好他们。”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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