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烧的很厉害,傅纪行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刻送她去医院。
医生给江落做了基本检查后,就去给她配针水。
江落整个脑袋软趴趴地倒在他胸前,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因为难受,眉头紧皱,声音都带着隐隐委屈“爸……头疼……难受……”
“……”
行,爸就爸吧。
傅纪行掌心轻抚她的脑袋,轻声安抚“乖,等一下就不难受了。”
“爸……别走……抱。”
“好,不走,让你抱。”
男人微凉的胸膛传入她的肌肤里,似是火山里找到了一股水源,清凉、舒服,让身置滚烫火山中的她找到一丝生的希望。
——
江落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一睁开眼,就看到床边,一手撑着头,闭眼浅眠的男人。
江落望着头顶的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医院。
她双手想起床,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伸到她的后背,为她撑住了上半身。
江落一愣,抬眼,男人优越的脸就这么闯入她的视野中。
傅纪行垂眸看她,随即勾唇“醒了?好些了吗?”
“我……怎么了?”
傅纪行把她扶起来,后背靠着床“你烧了,烧了一晚上。”
“这么严重?”
“嗯,你还叫了我一晚上的爸爸。”
“……”
怪不得她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回小时候她烧,她爸一直抱着她轻声哄着,温暖的身体极具安全感。
敢情梦中那个让她产生依赖和安全感的怀抱是来自傅纪行的?!
江落尴尬地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一直对着傅纪行讪笑,一脸歉疚“小叔,您受委屈了。”
傅纪行忍不住笑,正要说什么,大门突然被人打开。
“姐!”江望火急火燎地跑进来,一脸担心地问,“怎么样?还烧着吗?”
江落摇头“这一大早的,你怎么过来了?”
“纪行哥昨晚打电话跟我说你烧了。”
本来傅纪行率先打电话给江家两老的,可因他们出差不在家,电话也没有接,无奈只能打给江望。
江望一听到江落烧,就想赶过来,但那时已是半夜,傅纪行担心他的安全,就让他第二天再过来。
因等下还有课要上,江望待了一会儿,确定江落的情况已经稳定后,才放心离开。
江望走后,傅纪行给她买了一碗热粥,等她喝完后,才把药递给她“把药也吃了。”
江落看着他手心里的药粒,眉头深蹙“我已经好多了,可以不用吃药。”
“药必须得吃。”
“……”
“要我吃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傅纪行盯着她的圆眸,眼睛眯起“什么条件?”
“就是……”江落两根食指不断搅着衣角,偷偷瞄他,“你能不能帮我写作业?”
傅纪行剑眉一挑“这就是你的最终目的?”
“这是我的终极目的。”
“……”
“我高烧刚退,全身还很虚弱,手也提不上劲,而且……”江落看他的目光颇有怨气,“你布置的作业太多了,我、我写不完。”
似是对于昨晚没关注她的情况,导致她高烧不退的事心存愧疚,傅纪行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终于点头“行,小叔帮你写。”
“真的?!”
“嗯。”
“好,我现在就吃!”
江落爽快地把药都吃了。
她吃完药不久,傅纪行就带她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