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交代的事情都办妥了,陈启那鹰犬卫今日是半个人也没征到。
属下见那陈启似乎是气的要死,差点就让手下轰了唱童谣的小孩。”
“童谣?”
阁楼里传出一个略带磁性的声音,辨不清男女。
“正是童谣,属下自作主张编了一童谣。
拿了三五文铜板,就教会了几个北城门的孩子,果然那陈启听了童谣,气的简直……”
“愚蠢!”
阁楼上传出一声呵斥,打断了兀自洋洋得意的刘类。
“啊?
是!属下有罪!”
刘类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犯了错,但仍旧忙不迭地磕头。
“怎么?
还没明白过来吗?
蠢货!”
阁楼上有人拉开幔帐,露出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
长披肩,袒胸开怀,一双桃花眼让人摸不透他的年纪。
“属下不敢!”
刘类不敢抬头,额头紧紧贴在地上,很快冷汗就浸湿了他的后襟。
沈家小公子,为人阴狠毒辣,谈笑间就有可能化身毒蛇。
当年不过是柳家夫妇自戕于他面前,至今都有近十年了,沈华琉仍旧不遗余力地报复柳家。
“不敢?
你还觉得委屈?
怪不得刘家不待见你,把你派去鹰犬卫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童谣若是平时,岂是孩童一天能够传唱出来的,若不是背后有人,何来童谣?
那陈启不是蠢货,想必现在已经有所猜测!
明日,把所有人手都撤回来,不要露出马脚!”
刘类听了沈华琉的话,额头细密的冷汗又涌出一层。
“属下有罪,属下这就去办!”
刘类不敢起身抬头,爬着向后退去。
“办错了差事,就这么走了?”
刘类一怔,咬了咬牙,颤巍巍地抬起了左臂。
不知从何处,忽然出现一个黑衣人,手里一根长棍,对着刘类的左臂狠狠劈下。
刘类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隐晦地恨意。
“下去吧,下次再犯,就不是一条胳膊了。”
“谢公子开恩!”
刘类忍着剧痛,捂着左胳膊,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丝竹声再起,男女调笑依旧,与先前并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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