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用兵器指着上官,是什么罪名吗?”
“我呸!
一个酸了吧唧的书生,也配做老子的上官?
告诉你也无妨,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鹰犬卫刀百夫长麾下伍长,张大彪是也!”
这张大彪醉眼朦胧一身酒气,从头到脚都是一副无赖模样。
陈启没有看他,而是把目光转向了刀疤。
刀疤此时正眯着眼,像是跟他完全没有关系一般,偶尔睁开眼睛也是左顾右盼,像是全然没看见陈启。
“刀百夫长。
按照军法,兵士持械威胁上官,该当何罪?”
陈启的眼睛死死盯着刀疤,不给他丝毫装聋作哑的机会。
“依律当斩,不过……”
“老刘,刀百夫长的话听清楚了没有?
斩!”
刀疤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启打断。
老刘就是刘二叔,路上刘二叔就央求陈启,在军中别叫他刘二叔,直接叫老刘就好。
毕竟在鹰犬卫陈启是上官,倘若一口一个刘二叔,让其他人听了也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陈启话音未落,刘二叔蹭的一声就拔刀蹿了出去。
“你敢!
张大彪乃是兵部侍郎方大人家的……”
见刘二叔提刀冲了过来,刀疤此时也顾不上装模作样,连忙大喝。
只可惜刘二叔的刀,比他的喊声更快,那张大彪还不等抵挡一二,就成了刘二叔的刀下亡魂!
作为杨老将军的亲卫,刘二叔并不是没有粘过血的雏儿。
恰恰相反,刘二叔在战场上曾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杀神!
陈启也是第一次见这种状态的刘二叔,一刀在手,煞气滔天!
跟他平时的话唠形象戛然不同,刀法简单粗暴一击毙命,毫无花哨!
刀疤也被刘二叔这一刀吓住了,张大了嘴,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最终还是没能说完。
整个鹰犬卫都忽然安静下来,本来还有几个准备跳出来的兵卒,悄悄收回了迈出去的腿。
表忠心固然重要,但自己的小命更加重要!
“陈启!
你可知道这张大彪是方家的人!”
刀疤许久才回过神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张大彪,恨声说道。
“方家?”
陈启听到方家,忽然想起来自己进京第一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个纵狗的公子哥。
那小子当时不就自称他爹是兵部侍郎,结果被自己随口忽悠,吓得跪地不起。
果然是有多傻的主人,就有多蠢的奴才……
虽然兵部侍郎确实位高权重,但陈启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他方家再大还能大过皇上?
昨日接触鹰犬卫之后,陈皇的心思陈启已经猜到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