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惩治,力度又要多大?”
旁边说话的是礼部尚书秦象升,五十岁左右的模样,在六部尚书里全是年纪最小的。
他现如今显然是六神无主,眼神里满是茫然无措。
张淼跟何居易听了他的声音心里暗啐一声“废物!”,心里都有些瞧不上这位礼部尚书。
这礼部尚书是出了名的懦弱没有主见,沾了秦家的光,混上了个礼部尚书。
刚开始秦象升还风光过一阵,毕竟上一任礼部尚书那可是雷厉风行,他刚来的时候,余威尚在。
也就没什么人敢作妖,结果礼部官员逐渐现他们家尚书大人是个十足的呆子,遇事就会惊慌无措。
渐渐的,所有人也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手里的权力也都被左右侍郎分瓜殆尽,成了一个被架空的尚书。
“秦老弟不必担忧,陛下说要惩办,到时候一定会给你个章程的。”
张淼虽然心里鄙视秦象升,但脸上却不露半分,言语和煦地说道。
兵部尚书何居易就没这么和善了,心里鄙视,脸上也鄙视。
似乎是不想再跟礼部尚书说话,转身离开,还留下一句“满是娘们气,老子不待了!”
秦象升脸上浮现尴尬之色,被何居易这么一说,他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张淼又心中暗道废物,脸上依旧和煦。
“秦老弟不必介怀,他这老丘八说话难听谁不知道?
你且放宽心,回去等陛下旨意就是。”
说着也互相拜别告辞。
夜已深,三位尚书坐入轿子,朝着不同方向缓缓离去。
宦海沉浮,背道而驰者何止三人!
…………
第二日的京城与昨日并无不同,只是气温似乎稍稍高出了一点点,有些夏天的意味在里边。
陈启很早就起床,在前院打起了“禽戏”。
他的真气似乎不需要特意修炼,脑海中自有气旋,只不过如今已经达到了瓶颈。
即使陈启主动修炼也难以寸进,据他想来,应该是身体强度跟不上了。
看来“禽戏”的修炼还需日日不缀的进行。
也不知道吏部的人什么时候来,可千万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哐!哐!哐!”
叩门的声音响起,陈启之所以在前院就是防止有人来了他听不见。
“来了!”
陈启收起“禽戏”的架势,三两个呼吸调匀了气息,连忙去开门。
终于来了,也不知最后允了自己没有。
打开门后,没有陈启想象中的吏部衙役,而是一个小太监,一脸焦急。
“可是陈大人府上?”
“在下陈启,不知小公公来此有何公干?”
陈启心里纳闷,难不成皇上忽然想起来那天的事,恼羞成怒?
“陈大人快快准备!圣旨马上就到了!
准备接旨!”
接旨?
自己接的哪门子旨?
再说了,陈启一介举人,身无官身,宅邸也是刚买的,哪来的香案?
“小公公可知道是什么圣旨,该做什么准备!”
那小太监显然没想到遇上个什么也不懂的,找他打听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