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伸了伸懒腰,一屁股坐在床上,听语气似乎心情还不错。
玉娘也回过神来不再多想,相公依旧是相公,不是吗?
相比以前,玉娘还是更喜欢相公如今的样子。
又如同回到了陈家村那个破烂的茅草屋,一对相依为命的少年少女挤在破烂的土炕上。
这一夜玉娘睡得异常踏实。
…………
第二天,太阳已经高悬,窗外几声鸟叫似乎昭示新的开始。
陈启昨天晚上根本难以入睡,索性爬起来围着内院跑了几圈。
他跟玉娘现在还没有成亲,虽然已是既定的事实,但规矩依旧是规矩,终归还不是夫妻。
至于成亲的事,陈启也曾跟玉娘说过,玉娘其实并不在乎陈启的地位如何,反而在她看来,越早成亲越好。
如今玉娘已经十七岁了,在这个时代,还没成亲,已经算是大龄剩女了。
只是陈启不想就这么草草得就把两人的婚事办了。
一来他的仕途还没正式开始,想要开办的肥皂工厂也还没有准备好,日子都还没安定下来。
二来他不想让玉娘的婚礼这么草草了事,成亲是女子一辈子的大事。
玉娘为了他吃了太多苦,如果连成亲也草草了事,那也太不像话了。
他想要等到自己中了进士,以一个进士及第的身份回来迎娶玉娘!
到那一日,他要这青州府城,挂满红绸!
看了看还在熟睡的玉娘,没有叫醒她,陈启轻轻地起床,又给玉娘掖好了被角。
悄悄出了卧房,陈启在门口练了一会儿“禽戏”,如今他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头上那一缕白却怎么也恢复不回来了。
陈启也不去管它,将它束到头上,倒也平添了几分洒脱出尘。
他今天准备去太守府找6太守问一问安排陈家住户的事。
出了内院,陈家人都进进出出忙活起了早饭。看到他时都打了声招呼,如今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能够迁到青州府城都是因为陈启。
几个婶娘谈论到陈启去世的爹娘,也都默默羡慕了几分。
自己哪怕是走了,只要儿子也跟陈启这么有本事,也是死而无憾了。
三叔公又出门去了,这糟老头整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刘二叔正在教小虎子练武,陈启也没有去打扰他。
刘二叔果然不是一般人,这个时代能像样有些武法的,一般都是大家族。
当然,这里的武法都是外门功夫,没有像陈氏真诀一样的心法,武学传承的心法只有世家才有!
陈启自己一个人出了门,路过老白的摊子时现倒塌的摊子早就重新支了起来。
不过老板却不是老白,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
“你说花花?他爹前几天走了,现在还在家里呢。前两天他把摊子盘给了我,唉,这小子也是命苦,从小没了娘,如今他那药罐子爹也走了……”
这中年汉子是老白同村的一个大叔,老白现在根本无心经营,就把摊子盘给了他。
陈启坐下要了一碗馄饨,吃起来怎么也不是老白那味道,索性吃了两口就付钱走人了。
大雪之后,青州府城倒是没受多少灾,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熙攘。
如今街头小巷的人谈论的都是那梁山好汉,竟还有好事者给一些青州有名的好汉安了诸如浪里白条之类的浑号。
“听说了吗?前几天消失的淫贼又回来了!”
陈启在路上听见一些路人在谈论一些趣闻。
“前些日子他去盗掘了刘家媳妇的坟,可怜那小媳妇,生孩子难产,死了还不得安生,刚埋了晚上就被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