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诗是你写的?”那中年官员忽然问道,声音听不出喜怒。
陈启心中一颤,难道6游老爷子在这个世界出现过?这可就尴尬了。
但是不能承认啊,打死不能承认!陈启一咬牙,说道
“不错,此诗正是学生所做!”
这个中年官员正是6子放。考卷去了糊名,他便第一时间知道了那诗是陈启所做。
不过原卷已经解送京城,他叫陈启来是想确认一下,而且自己小小利用了陈启一把,心中也有些愧疚。
“坐!”6子放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陈启坐下说话。
陈启现在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底是问罪还是别的?搞得他心里一阵忐忑。
6子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我给你讲个故……”
“既然大人有事,学生就先告退了……”
陈启忽然“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拱手说道。
听得6子放一阵愕然,自己什么时候有事了?
殊不知陈启更是一头雾水,什么情况?
“不是,端茶……送客?”
陈启看着6子放愕然的表情,意识到是自己搞错了什么。
都怪自己抄的6老先生的诗,心里没底,不由得紧张过头了。
6子放听了陈启的话微微一愣,接着哈哈大笑。
想必自己刚才吓坏了他吧!6子放看了看这个有趣的少年,说道
“你不必紧张,本官只是觉得你写的这诗很有意思。”
陈启……
“坐吧,先听给你本官讲个故事。”
6子放这次没有抿茶,直接开始讲他父亲6老先生的故事。
故事无非跟考题上的差不多,只不过更加详细,而且也说出了6子放如今的困境。
他既想为去世的父亲正名,又怕自己势单力薄,最终不仅无法为6老先生正名,还会连累他人。
“你觉得这位老先生的儿子应该怎么办?
是让自己的父亲继续蒙受不白之冤?还是不顾一切地尽力一搏?”
6子放最后问了陈启一句。
话听到这里,陈启要是还没听出来,他也不用混了。
很明显,眼前这个中年官员就是故事里的儿子,青州太守6子放!
而他的父亲,6老先生就是那个誓死忠君却含冤而死的忠臣。
“学生见过太守大人!”陈启起身行礼,既然猜出来了,再揣着明白装糊涂,反而不美。
陈启心里也有些吃惊,他本以为这中年官员是个学官,没成想竟是太守大人。
6子放见他直接简单了当的把猜到的说出来,也微微点头。
倒不是个蠢人。
而后6子放又微微失笑,也是,蠢人怎么能成为案呢。
“无妨,你直说就行,不必顾及我的身份,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办?”
对于这个跟他父亲有着共鸣的少年,6子放总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不然一个小小的秀才,坑了也就坑了,何必专门来找他。
陈启心里纳闷您是一州太守,我就是个刚刚考上的秀才,问我是什么意思?
陈启自然要顺着6子放的话讲,他的意思很明确,不顾一切!
随即陈启正然道
“如果是学生平白受了这么大的冤屈,怕是早就不顾一切了。
只是学生恨自己人小力微,不能助大人一臂之力!”
陈启就捡好听的说,反正自己掺和不进这些大人物的争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