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前世苦练的一手书法,今日终于派上了用场,写罢署名。
不多时,便有小厮带走了一众新诗。
结果还未出,各才子便竞相吹捧起来。
“不知月兄所咏何物?”
那出阳县第三才子古公子凑到月公子面前,拱手问道。
月公子略略拱手,答到
“寒冬自是咏梅,不知古兄所咏何物?”
“在下不比月兄高才,堪堪写罢一咏雪。”
作为在场名号最响的古月两位公子所咏的雪和梅,自然惹得众人争论起来。
“要我说咏雪胜咏梅,雪白而洁,正是高士象征。”
“嗤,还是咏梅好,梅者,岁寒三友也,乃是意喻君子。”
众人心中,也有些了然,想必这二楼诗会之争,要在古月二位公子中选一个了。
……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二楼小厮便走了下来。
“哪位是陈启陈公子?请上二楼。”
一众才子哗然,古月二位公子也一脸诧异。
很快,一张白纸从二楼传了下来,用的是簪花小楷,一股脂粉气扑面而来。
显然这是有人抄了一遍他的诗,传了下来。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拿到白纸的人把此诗念了出来。
“妙啊,此诗真当绝品,我等俗人,竟还为雪与梅争执不休。”
一书生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一声苦笑。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此句可流传千古啊。”
“陈启?莫非是那个当年的陈案?”
那古公子一念及此,抬头寻找着什么,刚好与陈启对上,仿佛又追忆起什么,浑身打了个冷战。
“陈案还是陈案,我辈弗如远矣。”
随即一声苦笑,站起身,洒然离去。
倒是那月公子,脸色青白,在他看来,这个名额就是明摆着给他的,竟被人抢了去。
“痴活十几年也当偶得佳作,哼!”
月公子满腹不忿地讥讽了一句,拂袖而去。
陈启对他的讥讽完全没有理会,他只关心能不能拿到银子。
“陈公子,请跟我来。”
那小厮带着陈启上了二楼。
“请问那一百两银子在哪里取?”陈启见小厮两手空空,赶忙问道。
小厮嘴角略微抽搐,这是才子吗?才子就这点出息?红袖阁是赖账的主儿吗?穷疯了?
“公子放心,银子在诗会结束之后奉上。”
虽然在心中疯狂吐槽,但是还是很有礼貌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