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自己是正室,但面对蔚莱的突然现身,即使名正言顺,她也不禁显得有些黯然失色。
“先到那边坐一会儿等着吧。”
傅适伸出手,抓住林蘅的胳膊,朝着旁边的长椅走去,并示意她坐下歇息等待。
手术室外的等待如同被拉长至数倍的酷刑折磨,每分每秒都是无尽的煎熬与痛苦,绝不是区区十几分钟可以衡量的。
时光悄然流逝,迄今为止已足足过去了令人心焦的十八个小时,但谁也无法预测这场等待还将持续多久,
更无从得知何时才能确定病床上那个脆弱生命是否能够安然脱险。
一切皆是未知数,这种不确定性让守在门外的人们心如油煎、惶惶不可终日。
此时此刻,林蘅犹如坐在针尖之上,浑身焦躁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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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几近出血。她的目光中满含忧虑与焦灼,仿若那盏高悬的手术灯便是维系生死的唯一希望之光。
随着时间缓慢流淌,一分一秒都显得如此漫长,这漫长的十八个小时恍若一生一世,但手术室依旧静谧无声,毫无波澜。
她的内心被自责与悔恨交织充斥着,因为对于里面那个人的伤势严重程度,她一无所知。
无数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令她备受折磨。她不停地问自己,如果当初能再小心一些,如果能提前察觉危险……
然而,现实没有如果,只有残酷的后果等待着她去承受。
那一晚,他之所以会离开,原来是去见盛墨泽,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去找蔚莱。
这一切都是她的误会,是她的胡乱猜忌造成的。
"三哥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一旁的韩聿承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林蘅的肩膀,试图用温和的声音安慰她。
然而,实际上连他自己心中都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毕竟,十八个小时过去了,手术仍然没有结束,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就在这时,突然间,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有人在奔跑。
没过多久,只见陆父和陆母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他们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脸色苍白得吓人。
一见到林蘅,陆母便急忙上前抓住她的手,声音颤抖地问道:"阿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啊?"
林蘅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来。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她默默地把头靠在陆母的肩膀上,试图从家人那里汲取一些温暖和力量。
陆父则紧紧地盯着傅适和韩聿承,声音低沉而严肃地问道:“他进去多久了?医生到底是怎么说的?”
傅适静静地看着陆父,缓缓回答道:“目前还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已经过去十八个小时了。”
听到这个消息,陆父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十八个小时过去了,居然还是生死未卜!
这让他如何能不担忧?
“什。。。。。。什么?”陆父满脸都是惊恐之色,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了两步。
一旁的韩聿承连忙伸出手扶住他,皱起眉头安慰道:“伯父您别担心,三哥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可是,真的会没事吗?林蘅的心中也充满了疑虑和不安。
伤者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呢?手术已经进行了十多个小时,却仍然没有结束。
而且中途傅适按照医生的建议,代替陆时谦的家属签下了两份协议。
由于当时情况太过危急,根本来不及等待陆时谦的家人们赶来签字,所以他就直接代签了。
关于这件事情,他们还没有告诉陆父。
每个人的心情都异常沉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手术室门打开的那一刻。
希望上天保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