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要用心培养的,未来,一切皆有可能呢!呵呵——
这厢张烟正如何打算且先不提。那厢洛凌渊在听到手下回禀小姑娘安全到家的消息后,看了看天色,心中暗暗估算一下时辰,果断的调转马车,往户部门前的那条街上去了。
有些事儿赶早不赶玩,世子大人还等着娶个媳妇好过年呢!这可万万拖延不得。
于是乎,在户部点了卯,再顺带跟个同科的友人聊了半晌闲话的张之清,悠闲无比的赶着人家下班以前,漫步走出衙门。他人刚准备上个马车回家同媳妇玩耍的时候,冷不防的被人叉着胳膊,硬生生的将那条搁到车上的一条腿给搬了回来,瞧着竟是要绑架张三爷的节奏啊!
这还了得,张之清嗓子一沉,扭头朝着户部门口就要吼上一吼,叫个人救个命什么的,可谁承想,一转头一抬眼,竟是瞅见一张很是熟悉的冷硬面孔对他做蓦然微笑状……
这情形实在太过诡异,张三爷当即打了个激灵,嘴巴不由慢慢闭合,却是忘记绑架不绑架的事儿了。
直到二人在酒楼雅间中安静的相对而坐时候,张三爷才渐渐的缓过神来,看着对面仿若又变得正常的世子爷,张之清默默的端着茶杯饮下微凉的茶水,暗道黑脸这样才正常嘛!那种要笑不笑的扯着面皮的样子实在太过惊悚,吓得张三爷小心肝儿噗噗直跳,还以为遇到寻仇的了。
室内一片寂静,两人相对无言,张之清是满心疑惑,不晓得这家伙劫他作甚,脑中默默回想着最近得罪的人中好似没有这一号的。洛凌渊却是在想着如何启齿,毕竟往日里同辈相称的人,如今竟摇身一变,要称一声准岳父了,肖想人家鲜嫩嫩的小闺女儿,这感觉,呵呵,真是五味杂全。
又一想到小姑娘说的什么‘超龄’,世子大人心中很是郁卒,竟兀自觉得,保养什么的要列入日程了,毕竟被小姑娘嫌弃他还是很忧桑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眼看着张之清掂起茶壶,就要续第三杯茶了。眼疾手快的世子大人连忙动手,快上一步给张之清满上茶水。张之清却是受宠若惊的举起茶杯,稍微让了让。之后不过一瞬间,心中便涌上一层警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张之清握着茶杯,顿时觉得喝不下去了,这昔日的‘阎王’这般礼遇,天知道得付出何种代价,张三爷才不要为了杯茶水把自个儿给卖了呢!
洛凌渊却不是拖拉的性子,要不是因着张烟的缘故,他对张之清能有这般耐性才是见鬼。本着直达终点的原则,洛凌渊轻咳一声,在张之清满是戒备的看过来时,很有礼貌的称呼道:
“张世叔!”
“什么?”
张之清浑身徒然一抖,大惊失色,手中茶杯的茶水溢出大半,温热的茶水洒在手中,微微刺痛。然张之清却是无暇顾及,只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洛凌渊,惊吓莫名。
往日里以表字相称的人如今竟自降辈分儿,这,这便宜可是不好占呀!妥妥的是要往大里坑他的节奏啊!张之清觉得屁股底下好似有针在扎一样,没有夺门而逃全赖他修养绝佳,死死扛着的缘故!
洛凌渊仿若全然看不到张之清那副见鬼了的模样,手臂微抬,一把摁住蠢蠢欲动,脚尖儿朝着门边儿的张之清,冷戾的面孔逐渐缓和,继而缓缓扯出一抹浅的不能再浅的弧度,带着磁性的声音在雅间缓缓响起,毫无阻碍的钻进张之清的耳廓:
“您看,我做您女婿如何?”
☆、老丈人
如何?呵呵!
啊呸!
张三爷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一样,脸上涨的通红,他死死的抿着嘴唇,生怕自己怒气攻心之下,忍不住把眼前这人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一遍儿,因为他残存不多的那一星半点的理智告诉他,这人同皇帝共用一个祖宗来着,犯上这事儿不能干啊!
可是,张之清不由捂住心口,连连深吸几口气,还是觉得胸口堵得难受,喘不过气儿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扯出一个不像笑容的弧度,好似从牙缝里艰难非常的挤出几个字:
“世子说笑了!”尼玛这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了好吧!
瞅着平日里还算顺眼的洛凌渊,此刻张之清只觉得面目可憎。目光从他那张冷硬的面孔上扫过,再想到他适才所言,张之清只觉得一口老血堵在胸口,险些就要喷那人一脸,他那娇嫩嫩的小闺女儿,这人还真敢想?也不瞅瞅他那老树皮一样的面皮,哼~~
进入孝女妒爹模式的张之清心里头愤愤然,这会儿怎么看洛凌渊怎么不顺眼,即便是以前觉得的成熟稳重,这会儿都成了缺点,至于……呵呵!反正没顺眼的地儿就对了!
洛凌渊才不在乎张之清那点儿小眼刀,不疼不痒的,只要他不嫌眼睛累就成。最难说出口的都已经说了,如今他是势在必得。因此,听到张之清的话后,他声音和缓,再平心静气不过,只缓缓说道:
“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张世叔,”见张之清听到这个称呼浑身一哆嗦,他眯着眼,声音淡淡却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恳:
“我心悦令爱,欲以正礼聘之,结秦晋之好,如若心愿得尝,必会珍之爱之,如珠似宝,望您成全。”
世子大人满怀真诚,他不是不乐意称张之清以敬语,实在是眼瞧着张之清已经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儿,翻白眼了,说不得他再叫上一句世叔不世叔的,小姑娘她爹就得昏厥过去了,他是来结亲又不是结仇,这事儿得慎重不是?
当然,最重要的是,要是小姑娘知道是他把他爹给气昏了,肯定要闹别扭不依的,到时候心疼的还不是他,这笔账世子大人算的再清楚不过了。
看来这姓洛的是打定主意要祸害他闺女了,逃避不得的张之清一只手肘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扶额,长长一声叹息过后,张之清苦着一张脸,悲悲戚戚的说道:
“你见过我闺女了?”
说罢,他就想给自己一巴掌,想当初,他还叫闺女叫这人叔,这禽兽啊!他怎么忍心下的去口啊!
张之清此时无比后悔在兖州那几年放任闺女出入隔壁,这人狼子野心,说不得那时候就瞄上他家烟儿了,哎呦,一想到这茬,他心肝儿都哆嗦着疼,他那水灵灵的小闺女哎!
“嗯!”洛凌渊微微颔首,思及适才同小姑娘相处景象,眸色渐深,意味不明。
张之清要是知道自己闺女的便宜已经被这家伙给占了,非要提刀跟他拼命不可!
然正是因为不晓得洛凌渊恶行,张之清总算还能坚持着文化人儿的作法,提着气儿虚弱的问道:
“你看上我闺女哪点儿了?”
虽然他看自己闺女哪哪都好,可是为着不被狼给叼了,必须让闺女把这人说的那些个长处都给改了,亡羊补牢啊!可要委屈他家闺女了。
洛凌渊眼皮一抬,不假思索的淡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