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蹲在百盛门口吃下一大桶冰激凌。看着天空,想起曼儿:&ldo;我和她之间会有开始吗?会否有一天起走在这个城市的街头,彼此不再寂寞?还是我和她之间根本没有以后。&rdo;常常这样想着,无比黯然。今天他哪里也不去,窝在家里看《2046》,一张碟看下来他只记住了王家卫的一句话,所有的记忆都是潮湿的,其他的统统忘却。五年,kar-waiwong精心打造的东西,很狼狈的糙糙了结。或者太着意去表达的东西,注定无法被完整表述。就像那场校庆晚会,所有太刻意去表演的节目,反而败给一曲神秘淡漠的《我们》。没有人知道他对陆曼儿的思念从未停止,渐渐成为一种习惯,习惯是可怕的,会像毒品一样让人产生依赖,无法自拔,他经常想起她的黑衣妖娆,海藻一样浓密的黑发,轻轻摆动着水糙一样柔软的腰肢,那样华丽的寂寞,深深的,从水底涌上来,紧紧地将他缠绕。他发现已经戒不掉这个女人。&ldo;或者,那首歌还可以这样唱。&rdo;陆羽闭着眼睛回忆着《我们》的歌词和旋律,突然笑着从墙壁上取下g酰椋簦幔颍崆岬牡鹄矗?p这个世界在喧闹中总透着落寂人们试探着将心靠近又分离我们将稚气脸庞写满了疑惑执着寻找一个人来听我们诉说这个世界在欢笑后总藏着伤痛人们茫然的奔逃着流离失所我们用追寻来向世界宣告疑惑终于还是找不到人来听我们诉说他的声音很像朴树,有种干净的穿透灵魂的力量。在他唱歌的时候,门铃响了,陆羽放下吉他去开门。门口站的是扛着一大桶纯净水的郑颖风,身后还站着一个满脸通红的小孩。陆羽赶紧开了门,和郑颖风一起把水装好,付了钱给送水工。&ldo;你怎么成了送水工了?&rdo;陆羽问还在的吭哧吭哧喘气的郑颖风,他着实很惊讶。&ldo;唉,没什么。&rdo;郑颖风摆摆手说:&ldo;刚才上楼看见那小孩送水,比我们还小呢,想想就帮他搬几桶。&rdo;&ldo;电梯又坏了?&rdo;陆羽猜测。&ldo;嗯,太悲愤了,我一路爬的脚软,老大啊帮帮忙你家下次不要住这么高好不好?&rdo;郑颖风一脸悲愤的控诉。&ldo;估计不可能,我妈买房子,只有越来越高的趋势,下次27楼都有可能。&rdo;陆羽淡淡一笑。&ldo;耶,你在玩吉他啊?&rdo;郑颖风瞥见了沙发上的吉他,好奇的拿起来拨弄,发出两声弹棉花的声音。陆羽受不了的大摇其头,拿过吉他唱起了《我们》。&ldo;哦,这个歌好熟悉啊,呜,我想不起来!&rdo;音乐白痴郑大公子痛苦的抓着头大叫,&ldo;白痴,是《我们》。&rdo;陆羽非常鄙视没有音乐细胞的郑颖风。&ldo;哦,对对对!是那个美女唱的!&rdo;郑颖风从沙发上一跃而起:&ldo;经过我坚持不懈的发扬狗仔队的精神四处打听,我终于知道那个美女叫陆曼儿,说起来和你同姓。&rdo;&ldo;啊,你去打听她干什么?&rdo;心里一紧,陆羽有种不祥的预感。&ldo;不要问这么没水平的问题好不好,追求美女是我毕生的理想。陆曼儿绝对漂亮啊,人家练现代舞的,身材好就不说了,关键是气质绝佳。和我们平常看到的女生完全不一样,跟李若彤的小龙女一样的清丽绝俗。&rdo;陆羽看着说的口吐白沫,眉飞色舞的郑颖风,递了杯水给他,表情依然冷淡:&ldo;歇歇,歇歇,您老人家慢慢说。&rdo;&ldo;风动梨花啊!&rdo;郑颖风感激不尽地接过水喝了一口,无比爱慕地说。&ldo;我要是现在不追她,老了一定会后悔。&rdo;郑颖风摆出个沉思者的pose。故做深沉的说。&ldo;最不愿看到的事发生了。&rdo;陆羽悲哀地想:&ldo;其实我也喜欢她,甚至比你更喜欢。&rdo;但是他忍住了,他没有说出口。其实就算说出口又怎样,难道可以要求郑颖风不去追陆曼儿?难道陆曼儿是一件物品,他可以决定她应该属于谁么?难道像那个爱情白痴李寻欢一样,自作主张把林诗音让给龙啸云,然后三个人一起痛苦?每个人都是自由的,没有一个人有权利主宰另一个人。好象能够主宰我们的只有命运,但是命运有时对人亦无可奈何,因为人是有思想的。因为&ldo;性格决定命运&rdo;。陆羽不会像郑颖风大声一样宣布:&ldo;我要去追陆曼儿。&rdo;他只是安静的爱着,一个人爱着,这是一个拒避敏感的孩子,表达情感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