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院门口,秦焱铮说:“去张厂长办公室。”
“好。”
吴栋依旧没多问。
“昨晚的事是那位钱副厂长的妻子暗中指使的,我需要给领导打电话说一声,这样京城那边应该能尽快给钱副厂长夫妻俩定罪!”
秦焱铮不疾不徐说着,但语气越却异常冷漠,听不出丝毫温度。
“宋岚被借调一事,其中肯定有钱副厂长的手笔,既然他们一个个沆瀣一气,我就做回好事,成全他们‘有难同当’。”
钱副厂长夫妻能把手伸到分厂这边,而分厂职工医院的领导和保卫科的领导,不辨是非,帮助钱副厂长夫妻俩不公平对待他的妻子,应该有想到事后自己会面临什么。
“有的人手里有点权利,不知道好好为人民服务,反倒利用职务之便徇私,及进行人情交易,像这类人确实得给点教训!”
吴栋冷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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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厂长的办公室门开着,他抬眼瞧见吴栋推着秦焱铮进来,一瞬间摸不着头绪。
“我这有点新线索,需要给关领导说说。”
秦焱铮没有拐弯抹角,他开口直言。
张厂长回过神,随手就把座机挪到办公桌边上,方便秦焱铮拿话筒。
须臾后,电话接通。
“是我。”
“你小子这通电话倒是来得正好。”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哦?”
“我爱人昨晚差点出事,幕后主使者正是钱副厂长的爱人,这边镇上的派出所已将人捉住,在人证面前,没有她狡辩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这事和那姓钱的有关?”
“难道不明显?如果上面没人打招呼,这边职工医院的领导和厂保卫科的负责人能做出那样的安排?”
“确实在理。我原本要和你说的,正是刚落实那位钱副厂长的爱人数日前离开京城……”
“那就赶紧把他们给办了,我觉得偏远农场和戈壁滩都挺好。”
“放心吧,最多两天,便能尘埃落定,你等我的电话就好。”
“好,有劳领导了!”
“和我客气什么?”
“那我就不客气了,您忙吧。”
结束通话,秦焱铮见张厂长看着他欲言又止,禁不住问:“您这是有话和我说?”
“小宋被借调到厂保卫科,这真得是总厂那边的钱副厂长在暗中操作?”
张厂长还以为是走得是正常借调流程,原来并不是他想得那么回事。
秦焱铮:“宋岚被借调厂保卫科,这事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张厂长:“今早得知,我有问具体是怎么回事,保卫科的刘科长说是职工医院那边当时没岗位,而保卫科又需要添人,于是就从职工医院把小宋借调到保卫科工作一段时日。”
“您就没想过宋岚她是一名护士,而保卫科再缺人,要借调也用不着从职工医院借调吧?何况宋岚是总厂职工医院调到这边的,这边怎么可能没有她的工作岗位?
很显然,是有人不想她待在护士岗,要她去保卫科吃苦头!”
秦焱铮的脸色异常冷沉:“分厂这边有关部门的负责人,他们似乎忘记自己肩上的职责,一个两个利用职务之便“做交情”,我希望厂里能严办,免得这样的害虫影响厂里其他领导干部的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