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开着空调,孟羽林脱下外套,随手放在一边。
工大队的一个男生麦霸唱了几歌,让孟羽林唱。
她接过?麦,唐媛溪犹记她那让人跪求闭嘴的唱功,拉住她,在耳边低低道:“你再考虑考虑?”
孟羽林被人推上去。
“快快快,来一!”
是一知名度很高的《七里香》。
她范儿起得足,摇晃律动?。
自信开嗓,“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院子落叶跟我的思念厚厚一叠——”
似割床腿声又似喊麦。
唐媛溪捂住额头,不忍直视,悄悄看周围人的表情。
周围人听?着听?着,扬起的嘴角逐渐僵硬。
明明孟羽林长了一副很会唱歌的样子,怎么一开口……
不过?大家?很有风度,很好的藏住意外的表情。
也没?打断,只坚持听?了会,不约而同地挠挠后颈,说想去外面?透透气。
很快走的只剩两三个人。涂途也坚持不了了,路过?凌路的时候小声问:“去透透气?”
“不用。”
多停留的几秒,又被破音声刺到。涂途委婉望了眼孟羽林沉浸式k歌的背影。
意思不言而喻——这你都忍得了?
唐媛溪在听?到凌路淡淡的一句“挺好听?”之后,知道自己也‘该’出去透透气了。
她跟着涂途出去。
“你出现在——我诗的每一页页页——”
一曲歌毕,孟羽林拉长尾调,拉远麦克风。
心满意足回头。
回头。
人没?了,空了。
只有凌路一个人在沙边缘。
辩论队的人也太好了,全都是她素昧谋面?的挚友。
如此撮合她和他。
她四处张望,故作?遗憾:“咦,他们怎么都走了,是不是我唱得不好听?呀?”
凌路点头,放下手里的东西:“可能是。”
她笑容凝固,拿起果盘里的红提狠狠摘下一颗。
呵呵呵。
差点忘了,他的本?质是残忍。
“不过?我觉得很好听?。”他语气诚恳,说话的同时摘下一颗红提,用纸巾擦干净表面?多余的水分?,给?她,“吃这个,干净些。”
“哦。”
孟羽林咬了一半,饱满的红提在舌尖爆开齁甜的汁水。
香甜带淡粉色的汁水流到她指尖。
她戳他手背,一本?正经:“凌路,我觉得你最近做事很欠考虑。”
如果不是她心脏强壮,听?他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早扛不住,一命呜呼。
去了。
“怎么了?”
她吃完剩下的一半,望着天哼唧:“一颗怎么够吃。”
他又摘了几颗,仔细擦了一颗颗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