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羽林跟师傅借了充电宝,给他们的手机续上?一点?电。
她疯狂搜索关于夜盲的一切信息。
原来夜盲也有好几个层次,夜盲症患者并非一到黑处就什么都看不到,而是根据病情程度不同,个人能?接受的暗度也不同。
她回想下山时的暗度,那?大概就是他的极限。
后座的车窗开着,凌路胳膊支着车窗按了按太阳穴,对她道谢。
“要?是不是陪我去医院,你也不会这样,”孟羽林不放心地确认:“能?看见了?真的能?看见了吧?”
她竖起三根手指,“这是几?”
前?排的师傅好笑的笑了两?声,“姑娘,你男朋友喝醉了?”
“哦不是,他夜盲。”她说完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真的不敢占他便?宜了。
“夜盲啊。”师傅是个热心人,打着方向盘说:“那?要?多吃鱼油,喝胡萝卜汁,好了,到了,医院正门,在这下怎么样?”
“好。”
她的手已经成面馒头?了。
凌路给她挂了急诊,最终在医生的询问和测试下,得出令她过敏的罪魁祸是中午的那?瓶免洗凝胶。
走出医院时,孟羽林手被上?药包了一层纱布,真成了白花花的馒头?,神似哆啦a梦之拳。
好在上?药的过程并不疼。
就是刚包好不知道在哪蹭了个橙色小圆点?。
凌路替她拎着医生开的换药的药和纱布。
折腾完一圈已经快半夜,学校寝室大门宵禁了,回山上?更不现实。
孟羽林用哆啦a梦之拳轻轻打了他一拳,“你真的不用检查一下?”
他的夜盲症状好严重。
“不用。”凌路:“带身份证没有?”
他打算给她在酒店开间房,暂时将就住一晚。
“没有啊”她只是出来团建玩一下,什么证件都没带,带了反而还怕弄丢。
他说了想法,但他同样没带身份证,“我回家拿一趟,你要?和我一起去,还是在大厅等?”
如?果她选择后者,可以先带她到酒店大厅,不用跑来跑去。
可以去他家?手虽然束缚了,但心还会跃跃欲试,可怕得很?,“当然跟你一起!”
她往前?跑了几步,迫不及待:“走走走,我们快走。”
遥城是一座包容性很?强的城市,临江边随时有流浪歌手唱歌,即便?是深夜,临江淌过的地方就有歌声,吉他声。
路上?车水马龙,鸣笛声此起彼伏。
他盯着她的背影,忽然问道:“孟羽林,所以开水是什么?”
她回身,赶在笑之前?一鼓作气说出来:“开水是钝角!”
开水一百度,钝角是大于九十度,开水可不就是直角。
“哈哈哈哈是不是好笑死了”
她又?要?不行了。
“……”他欲言又?止。
孟羽林捉住他,“诶你笑了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