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羽林。”他打断,低声?:“我有点事,先走了。”
“然后呢?”徐洋洋问。
晚上,空教室里?,宇宙又陷入了沉寂。
孟羽林戴着耳机趴在?桌上,闷闷不乐:“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咖啡都没买就走了。
她问:“洋洋,你说?他什么意思?”
徐洋洋:“……?”
意思不是很明显吗。
她喃喃:“我问他‘有事’是什么事,他也不说?。”
徐洋洋想?了想?,凌路那样的人要?是拒绝人应该会做的很绝,不会什么都不说?这么委婉。
但?她不确定,便没有说?。
她拍拍朋友以示安慰,转移话题:“羽林,你在?听什么歌?”
孟羽林塞给她一只耳机。
“我被爱判处终身孤寂
不还手不放手
挣不脱逃不过
是你
啊失去你……”
她轻轻还回去,赞赏道:“你知道排解就好。”
孟羽林不爽,哼哼唧唧点开金曲评论,热评第一条:
“其实有些时候,答非所问,不答所问,已然是答了。”
她反应了两秒,四仰八叉地往后一倒。
活像吊死鬼。
徐洋洋扶住她,“羽林,你别这样坐,对脊椎不好。”
她两眼无神不为所动,呵呵,一个心?死的人,还在?乎什么脊椎。
“你这样坐很丑,”徐洋洋说?:“像□□。”
她‘嗖’的下坐正?。
心?死,但?没完全?死。
晚上下起了小雨,两人很早回了寝室。
南方的雨绵绵柔柔,一下起来没个完。
玻璃门累积的雨水蜿蜒成股流下,隐入地面。
小雨淅淅一连下了好几天。
凌路三天没来咖啡厅了,孟羽林深刻的体会了“完蛋”的第三个层次。
真的真的玩脱了。
perry说?:“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才停。”
孟羽林想?到了张爱玲的诗:雨声?潺潺像住在?溪边,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因为下雨不来。
她两手捧着下巴,对着收银机神游,耳机里?专家?的录音不知播了多少遍,长者语至末尾,语重心?长道:“治病救人,不是只能穿上白大?褂手拿手术刀,我们制药人是现代医学?中的重要?性,诸位今天来到这里?,想?比亦有所学?,知晓生命的崇高,懂得苦难的厚重。”
“这也是一条孤独的路,需要?无上的热爱和大?量的时间精力,当然,还有天赋”
“期待与诸位在?更大?的世界再见。”
……
她搜‘化学?制药’关键词,网页显示,学?科体系复杂而庞大?。
社会评论里?有人说?本科阶段只能学?一些基础知识,想?要?从事核心?行业,必须读博,科研压力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