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来,纱帘飞舞,也吹起了姜沉鱼的一头秀发,笔直朝后飞去。空间瞬间拉远,时间变得静止。她和他,站在房间的两头,只不过是五六步的距离,却是隔着两个国家的沟渠。姜沉鱼闭了闭眼睛。然后转身,背对着赫奕道:&ldo;陛下,其实此地不仅仅只有酒和琴。&rdo;&ldo;嗯?&rdo;&ldo;我还摆好了一副棋。&rdo;赫奕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然后露出一抹微笑悠然道:&ldo;朕的棋可是下得很好哦。&rdo;&ldo;真巧,我也是。&rdo;姜沉鱼嫣然一笑,睁开眼睛回眸道:&ldo;那么陛下,长夜漫漫,要不要与阿虞下一局棋?&rdo;长夜漫漫。两个人静静地下着棋。摒却了一切凡尘俗世。放弃了一切羁绊欲念。只有知己相逢的欣喜。只有高山流水的坦然。‐‐宛如他与她的初见。&ldo;虽然知道是妄念,不过……&rdo;大结局梨晏三年,冬。鹅毛大雪飞飞扬扬,将整个皇宫都披上了厚厚一层银装。颐非踏进百言堂的时候,姜沉鱼正在与薛采低声讨论些什么,而其他人都在默默做事,红泥火炉里的柴火燃烧正旺,偶尔发出劈劈啪啪的声响,显得整个密室格外祥宁。&ldo;不对不对,我这明明算的是距永川三百七十二里,怎么到你那儿就成三百六十九里了?&rdo;姜沉鱼捧着一本书册,困惑不已。薛采也露出几分惊讶,想了想,回答:&ldo;也许是测量有误?&rdo;颐非抖了抖覆满雪花的裘衣,凑到薛采身后探头看:&ldo;在做什么呢?&rdo;只见薛采手里也拿着一份书册,密密麻麻的全是数字。姜沉鱼招手道:&ldo;花子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在测绘璧国最新的版图,但有几个地方得到的数据不太一样,你帮忙看看是怎么回事。&rdo;颐非的眼角微微一抽,叹息道:&ldo;喂喂喂,不要真的给我起这种难听的名字啊,听着就差一个叫字了……&rdo;&ldo;你若不喜欢花子,叫非子也可以。&rdo;薛采埋首干数字间,没有抬头。颐非翻了个自眼,过去往桌旁一坐:&ldo;就差个三里地,有什么关系的,你们还真是闲得无聊,居然自己做这种小事。喂,我倒是带来了一个天大的趣闻轶事,你们听不听?&rdo;姜沉鱼和薛采全都表现缺缺,尤其是薛采,还打了个哈欠。颐非时了个没趣:&ldo;算了,反正也和梨国没啥干系,最多宜国的子民发愁罢听到宜国两字……&rdo;姜沉鱼抬起头来:&ldo;宜国怎么了?&rdo;最近没听闻那边有什么大事发生啊。颐非嘿嘿一笑,露出一副&ldo;怎么?这会儿想听了?可惜我却不想说了。&rdo;的表情,跷起了二郎腿,再顺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