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坐床上,出神的时候,眼眶里积着的眼泪掉了出来,他抬手擦了擦,穿好睡袍想下床给自己涂点药膏。毕竟一会还要穿作战服,那件衣服更硬,再磨一天,他真的会受不了。
双脚刚着地,突然,浴室传来一阵剧烈响动。
连带脚底地板都细微震颤起来。
好像是什么庞然大物陡然间直直倒在了地上。
温楚吓了一跳,转头看向浴室,反应过来,光脚就跑了过去。
“傅宗延?”
他站在门口,踟蹰不定:“你怎么了……”
即使没有贴近,汹涌的橡木气息一瞬间还是将小鸢尾击得眼前晕。
温楚用力拍门:“傅宗延!”
倒地声后,门里再没了动静。这会传来一声喑哑短促的喘息:“没事。”
温楚不知道已经被诱潮热期的a1pha,在嘴里都是小鸢尾的味道时,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
傅上校甚至连管针剂都扎不准。
弥漫的血腥气很淡,但温楚还是闻到了。
他急得团团转。环顾房间,只有那架空了弹药的钢铁射器还摆在桌上。
温楚一个箭步冲过去,还是一个抱小羊的姿势,转身就用“小羊屁股”对准浴室门把再次冲了过去!
“嘭”的一声巨响。
门把直接凿出一个洞。
要不是怀里抱着“小羊”有阻挡,温楚整个人也得惯性冲上去撞一撞。
接着,“哐啷”一声巨响,价值不知道多少能量石的射器就被小鸢尾随手扔在了地上。
温楚一把推开门€€€€
其实还算整洁。没有任何碎裂的东西,也没有任何凌乱的摆件。
如果忽略满地血迹的话。
傅宗延克制至极,他进门后还找了个比较宽敞的地方给自己扎针。
只是他没想到,这次诱的潮热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恐怖。也许是在此之前他已经尝到了鸢尾最甜蜜的味道,又或许,记忆里与鸢尾接吻的画面总是在他的脑海徘徊,以至于第一针就没扎准。
后面的几下,他的本能抗拒至极,最终扎下的时候,他更是直接跌倒在地。
好像潜意识里没亲够似的。
他还想回到床上,回到有鸢尾在的那张床上,把鸢尾牢牢抱进怀里亲吻抚摸。
门被撞开的动静让已经有些昏沉的a1pha眼皮微抬。
看清是温楚,a1pha瞳孔剧烈收缩。
但傅宗延还是有一丝理智的。
他抬眼注视温楚。漆黑眼瞳因为无法克制的欲望显得有些狰狞狂乱,仿若沉潭的匕,一片晦暗幽深里,泛出森冷阴沉的光。
“出去。”
他对温楚说。声线极哑,凛然迫人。
他本就是军队里一呼百应的指挥上校,没人会质疑他的决定,他的任何吩咐都是如山的军令。